“男伴?”陆琰的目光刀子似的刮过肖然,然后又回到我脸上,“姜禾,别拿他来气我,你知道这没用。”
“有没有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肖然的脸颊,动作暧昧,“肖然,你说对不对?”
肖然的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姐,你说什么都对。”
这句“姐”,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让陆琰眼里的火几乎要喷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爷爷”。
我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甩开陆琰的手,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起电话。
“姜禾!你看看你做的那些好事!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电话一接通,爷爷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在外面跟个戏子拉拉扯扯,没个正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还有没有姜家的门风!”
“爷爷,”我的声音很平静,“您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
“我骂你?我他妈还想抽你!”老爷子显然气得不轻,“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我不。”我干脆地拒绝。
“你!”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声,我知道,那是他被我气狠了。
“姜禾,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你为了那么个男人,作践自己,值得吗!”
我握着手机,指节泛白。
“哪个男人?”我明知故问。
“陆琰!”爷爷吼道,“他今天回来了!我知道!你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做给他看的吗!你这个傻丫头!”
我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是啊,我就是做给他看的。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没有他,我过得有多“好”。
我能随便捧红一个男人,也能随便把他踩在脚下。
我就是要用这种最不堪的方式,告诉他,我不在乎他了。
可当他真的站在我面前时,我所有的伪装,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爷爷,”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您错了,我不是为他。”
“那是为谁?”
“为我自己。”我说,“为了我死在二十二岁那年的青春。”
挂了电话,我转身,却看到陆琰就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我。
他的表情很复杂,有痛惜,有自责,还有我看不懂的深沉。
“我听到了。”他说,“两年前……是什么意思?”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他听到了。
他听到了“死在二十二岁那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血淋淋的记忆,瞬间冲破了闸门。
“姜禾,”陆琰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神的小心翼翼,“告诉我,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03
“发生了什么?”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陆队真是贵人多忘事。两年前,你不是正在西北执行什么‘黑风行动’,当你的战斗英雄吗?怎么有空关心我这个小老百姓发生了什么?”
我的语气充满了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
陆琰的脸色白了白,“我……”
“你什么你?”我打断他,“你忙着保家卫国,忙着建功立业,忙着和你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青梅竹马双宿双飞。我能发生什么?我过得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