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几个？”
我问得直接。
秦舒愣住了，然后眼神躲闪。
“……一个。一个保安，被电梯活活夹死的。”
“不止吧。”
我看着她，“你身上，至少背着两条人命的怨气。”
秦Shu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还有一个……是我的秘书。她想从安全通道跑下去，结果……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不是滚下去的。”
我纠正她，“是被人推下去的。后脑勺着地，当场毙命。推她的东西，你看不见。”
秦舒彻底崩溃了，眼泪决堤。
“求求你，江先生！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能救他们出来！”
我擦完柜台，把抹布丢进水桶。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
我看着她，“现在，是你有没有资格，让我出手的问题。”
“什么意思？”
“两个问题。”
我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你那栋楼，动工的时候，是不是挖出过什么东西？”
秦舒努力回忆着。
“好像……好像是挖出过一口棺材。很奇怪的棺材，不是木头的，是青铜的，上面刻着很多看不懂的符号。”
“当时洪大师说，那是古代王侯的墓，是吉兆，能镇宅，就……就偷偷埋回地基里了。”
蠢货。
彻头彻尾的蠢货。
那是镇宅的吗？
那是镇邪的！
那口青铜棺，镇的是这块地下面几百年来的所有污秽。
他们把镇物给挖了，还当成宝贝埋回去，等于在火药桶上盖了栋房子。
“第二个问题。”
我盯着她的眼睛，“你找的那个洪大师，他的罗盘，是不是黄铜做的，上面刻着龙凤，看起来金碧辉煌，特别气派？”
“对！对！就是那个！”
秦舒猛点头，“洪大师说，那是他祖师爷传下来的法器，威力无穷！”
“呵。”
我从柜台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子。
打开。
里面躺着一个巴掌大的罗盘。
通体乌木，包浆厚重，盘面上的刻度已经有些模糊。
看着又老又旧，扔到潘家园都没人多看一眼。
“他那个是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工艺品，三十块钱包邮。”
我把罗盘拿在手里，指针轻轻晃动，然后稳稳地指向一个方向——城南，“天启之门”的方向。
“我这个，才是吃饭的家伙。”
秦舒看着我手里的破旧罗盘，又看了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绝望。
她大概觉得，自己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
“现在信我了？”
我问。
秦舒咬着嘴唇，没说话。
“不信也得信。”
我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再晚一个小时，你那栋楼就不是鬼楼了。”
“而是乱葬岗。”
我走出便利店，回头看了她一眼。
“哦，对了。这次的出场费，一个亿。”
“按人头算。”
“救一个，一个亿。”
秦舒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3
“天启之门”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十几辆警车闪着红蓝灯，把气氛搞得特别紧张。
一群西装革履的集团高管，围着几个警察，急得团团转。
秦舒带着我，直接穿过警戒线。
一个看起来是负责人的中年警察拦住了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