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吹得天花乱坠,说是请了国际顶级设计师,融合了什么未来主义理念。
在我看来,那就是一把巨大的凶器,天天对着城市放煞。
“是。”
秦舒言简意赅。
“那楼的风水格局,叫‘百剑穿心’,孤峰煞、天斩煞、壁刀煞,五毒俱全。”
我拿起一瓶可乐,拧开盖子。
“谁设计的,让他自己去住,保证他活不过七天。”
秦舒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请了港岛最有名风水大师,洪天照,洪大师。他说那是‘紫气东来’的祥瑞之兆。”
洪天照?
那个天天上电视节目,卖开光玉器,坑蒙拐骗的老神棍?
我笑了。
“他要么是瞎,要么是坏。你选一个。”
我喝了口可乐。
秦舒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江先生,我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听你批判我的选择。”
“五百万,只是定金。”
我指了指门口。
“慢走,不送。你这生意,我接不了。”
“为什么?”
“因为你信不过我。”
我重新拿起手机,“你心里想着,先让那个姓洪的去试试,不行再找我这个乡野村夫当备胎。对不对?”
秦舒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没说话。
等于默认了。
“我江城的规矩,不当备胎,不做二手活。”
我淡淡地说,“你楼里那点事,小麻烦。但人心里的鬼,我治不了。”
我说完,不再理她。
秦舒站在原地,站了足足一分钟。
高跟鞋在地板上咯噔一声。
她转身就走。
“秦总,这小子太狂了!我……”
保镖跟在她身后,压低声音说。
“闭嘴。”
秦舒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
迈巴赫走了。
我继续打我的游戏。
我知道,她还会回来的。
到时候,就不是五百万能解决的事了。
因为那栋楼里的东西,已经被那个叫洪天照的蠢货,给彻底惹毛了。
2
三天后。
凌晨两点。
便利店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一股寒气混着香水味涌了进来。
秦舒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头发凌乱。
再也没了三天前的女王气场,像只被雨淋湿的猫。
“江先生,救我!”
她声音都在抖。
我把最后一包泡面摆上货架,头也没回。
“我说过,不接二手活。”
“洪大师……洪大师他疯了!”
秦舒冲到柜台前,双手撑着台面,身体摇摇欲坠。
“他今天在顶楼开坛做法,然后……然后就从上面跳下去了!”
我挑了挑眉。
“摔死了?”
“没有!这才是最可怕的!”
秦舒喘着气,“一百零八楼!他掉到游泳池里,居然没事!只是站起来,对着大楼不停地磕头,嘴里喊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跟疯了一样!”
我心里冷笑一声。
陛下?
那个蠢货,把大楼里那个东西,当成什么帝王将相了?
真是没文化。
“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我拿起抹布,慢悠悠地擦着柜台。
“他用黑狗血泼了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说那里阴气最重。然后罗盘就炸了,他人就不对劲了。”
秦舒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现在整栋楼都封了,电梯失控,灯光乱闪,里面还有几十个加班的员工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