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总，身价百亿。”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敲在秦舒心上。
“一个亿，买的是你们这些精英的命。”
“你觉得，你的命，不值一个亿吗？”
秦舒沉默了。
她的骄傲，在绝对的恐惧面前，一文不值。
“好。”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他们，四十三亿，一分不少。”
“这还差不多。”
我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监控屏幕上。
“这栋楼里的东西，不是鬼。”
我说。
秦舒愣住了。
“不是鬼？那是什么？”
“是‘煞’。”
我解释道，“建筑本身就是一把凶器，加上地下的青铜棺被动过，镇压的邪气泄露出来，和这栋楼的凶性结合，就成了‘楼煞’。”
“它没有实体，没有神智，只会遵循本能，吞噬所有进入它地盘的生灵的阳气。”
“你们看到的那些人，不是被鬼上身了，而是被煞气冲了魂，变成了行尸走肉。”
“那……那怎么办？”
秦舒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找到煞眼，把它破了。”
我说得轻描淡写。
“煞眼在哪？”
我笑了笑，指着屏幕。
“当然在阴气最重的地方。”
“你的办公室。”
5
去顶楼，不能坐电梯。
那玩意现在就是个垂直的棺材盒。
我们走的是安全通道。
一千多级台阶，盘旋向上，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蛇。
通道里没有灯，只有我和秦舒手机发出的两道微弱的光束。
秦舒显然没走过这么多路。
没几层，她就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汗。
高跟鞋也脱了，拎在手里，光着脚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脚底板很快就磨破了。
但我没停，也没回头。
这不是体谅她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一股越来越强的压迫感，正从头顶上方传来。
那个“楼煞”，已经注意到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了。
楼道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
墙壁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
空气中，传来小孩子咯咯的笑声。
有时候，我还能用余光瞥到，楼梯的拐角处，会有一闪而过的黑影。
秦舒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那力道，恨不得把我的骨头捏碎。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冷汗的味道，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
“别怕。”
我说，“这些都是幻象，煞气搞出来的把戏。”
“闭上嘴，跟着我走，别回头。”
终于，我们到了顶楼。
108层。
安全通道的防火门，半开着。
门缝里，透出一种诡异的红光。
还伴随着一阵阵“嗡嗡”的低鸣声。
我示意秦舒停下。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迅速画了几笔。
然后把符纸贴在秦舒的额头上。
“这是清心符，能让你保持清醒，不受煞气影响。”
我嘱咐道，“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当是假的。除非我叫你。”
秦舒用力点头，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门外，是总裁办公区的走廊。
原本铺着昂贵地毯的走廊，现在像是被血洗过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