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几个隔壁班的男生故意在我们面前大声说些下流的话,眼神猥琐地在我们之间扫来扫去。
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指冰凉,下意识地想松开和她挨着的肩膀。
林琥珀感觉到了。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平静地、直直地看向那几个男生。
她的目光还是那样,清醒,锐利,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仿佛在看实验室里行为异常的昆虫。
那几个男生的哄笑声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弱下去,最后变得尴尬,悻悻地走开了。
她这才回过头看我,伸手,极其自然地把我耳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指尖擦过我的皮肤,是暖的。
“别理他们。”
她没有怪我那一刻的退缩,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不敢站出来反驳。
她永远理解我的恐惧,包容我的怯懦,然后告诉我,我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她不会强迫我成为斗士,她只是在我身边,让我知道,无论如何,有她在。
这种理解,比任何轰轰烈烈的告白,都更让我确信——
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词语来概括。
直到她的父母出了意外。
消息传来时,我们正在图书馆。
她接完电话,脸色瞬间褪成一片苍白。
她没有哭,甚至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只是那双总是过于清醒的眼睛,此刻空荡荡的,像突然断了信号的屏幕。
她极其缓慢地、一个一个地,把摊开在桌上的书合起来,放回书包,拉上拉链。
动作机械、精确,却透着一股让人心慌的死寂。
“琥珀?”我轻声唤她,手指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停住动作,视线缓缓聚焦在我脸上,好像才认出我。
“我得回家。”
她说,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们……飞机失事。正在搜救。”
“我陪你。”我说,没有任何犹豫。
她看着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我抓起书包,跟着她走出图书馆,走出校门。
她没有回那个满是纸墨清香的公寓,而是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到一条僻静的老街。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终于停下脚步,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