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收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甚至，我可以向长老会引荐你。你的能力，他们会很感兴趣。”
我的能力？
她果然知道些什么。
她指的，不是我能打。
而是别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继续问。
“很简单。”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一撮……头发。
“找到这个人。”她说，“用你的方法，找到他。”
我盯着那个瓶子。
瓶子里的头发，散发着一股极其微弱，但又无比熟悉的“腐烂”气息。
那气息的源头，不是瓶子里的人。
而是瓶子本身。
是高若仪的手。
她拿过这个瓶子。
“他是谁？”
“一个叛徒。”高若仪说，“他偷走了基金会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谁能找到他，谁就能在基金会里，一步登天。”
我明白了。
这是一场测试。
也是一个陷阱。
她想利用我的追踪能力，去找到那个叛徒。
一旦我找到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被基金会彻底标记。
到时候，我就再也没有退路，只能成为她手里的刀。
好一招一石二鸟。
“我怎么相信你？”我问。
“你不需要相信我。”高若仪的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微笑，“你只需要知道，跟着我，你能活下去。跟着高鹏，你很快就会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她说完，把那个玻璃瓶，扔在了地上。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后，带着那个叛徒来见我。或者，我亲自去给你收尸。”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高鹏从墓碑后探出头来。
“她……她到底想干什么？那个叛徒是谁？”
我没回答他。
我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瓶。
瓶子入手冰凉。
但我感觉到的，却是另一件东西。
是她留在瓶子上的……“气息”。
非常淡，却足够了。
“高老板，”我转过头，看着高鹏，“你说的那个叛徒，偷走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高鹏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基金会的核心机密，只有长老会的人才知道。”
“是吗……”
我捏紧了手里的瓶子。
高若仪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件事。
我感兴趣的，不是那个什么叛徒。
也不是她许诺的钱和权力。
而是她自己。
她身上的“腐烂”，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的腐烂，是后天形成的。
是欲望和罪恶的沉淀。
而她的……
像是与生俱来的。
是从她灵魂最深处，长出来的。
而且，那种腐烂里，隐藏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强大的能量。
我有一种直觉。
解开她身上的秘密，或许，就能解开我自己的身世之谜。
我为什么能看到这些东西？
我到底是谁？
答案，可能就在她的身上。
所以，这个游戏，我必须玩下去。
7
“我们现在怎么办？听她的，去找那个叛徒？”
高鹏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看起来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完全没了主意。
也是，自己的女儿变成了想要自己命的毒蛇，这种打击，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