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逃婚去江南的夫君卫珩回来了。
京城传言他被江南水乡的“妖精”榨干了,褪去一身风流债,回来只能当个“事业批”。
他没提那个女人,我也懒得问。
直到我当街手撕卖豆腐的西施,她骂我活该被逃婚。
卫珩就杵在旁边,一声不吭。
回府我踹开他房门:“演戏演全套,刚那情况你装死?”他揉着腰,冷脸看我:“纪棠,我都‘不行’了,你还想怎样?”
01
我那逃婚去江南“治病”的夫君卫珩,回来了。
京城第一浪子,新婚夜跑路,留我独守空房,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现在他回来了,据说病“治”好了,人也“废”了。
我,镇国公府嫡女纪棠,武力值冠绝京城,却被指婚给这个“弱柳扶风”的安国公世子卫珩。
他逃婚三个月,我当了三个月“望门寡”,天天在府里练枪,就等他回来好戳他几个透明窟窿。
现在他回来了,却收敛了所有风流,开始打理府务,对我这个正妻相敬如“冰”。
他站在院中,一身素白长袍,风一吹晃三晃,脸色比手里的账本还白。
哪还有半点当初马球场上鲜衣怒马的劲儿。
两个小丫鬟在廊下窃窃私语:“世子爷在江南是不是...伤了根本啊?”
“看那脸白的,啧啧,可惜了。”
我清了清嗓子,运足丹田之气:“大点声!风太大,世子爷听不见!”
卫珩拿账本的手僵住了。
丫鬟们“噗通”跪了一地。
我晃过去,故意凑近他脖颈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味儿。
“哟,没脂粉味儿,看来江南的‘妖精’不如京城的香啊?”
我这是在内涵他不行。
他猛地后退半步,耳根泛红,斥责:“纪棠,注意言辞!”
“家人们谁懂啊,结个婚,老公跑了,回来还给我摆脸色。”我摊手,学着茶楼说书先生的调调,“卫珩,咱俩这塑料夫妻,主打一个‘演’。你这业务能力不行啊。”
他被我噎得咳嗽起来,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活脱脱一个痨病鬼附身。
他身边的贴身小厮忠叔赶紧上来拍背,还瞪我一眼:“夫人,世子爷身子骨弱,您少气他。”
忠叔是卫珩的奶妈的儿子,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乐了:“身子骨弱?他逃婚的时候骑马比谁都快。怎么,去江南骑马闪着腰了?”
卫珩咳得更厉害了,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每次被我气到说不出话,就这样猛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属啄木鸟的。
我正想再补两刀,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夫人,世子爷,宫里来人了。”
卫珩立刻收了咳嗽,站直了身子,虽然脸色还是白的,但那股子世家公子的派头又回来了。
我“啧”了一声,这变脸速度,不去宫里当总管屈才了。
来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太监,尖着嗓子宣我们明日进宫请安。
李太监走后,卫珩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但他开口了:“明日进宫,管好你的嘴。”
“管我嘴?行啊。”我掰了掰手腕,骨节咔咔作响,“今晚你睡书房还是我睡书房?总得有一个人挪窝吧?”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