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敢不敢?”我冷笑,“我爹手握十万兵马,我想嫁谁就嫁谁。”
“你……”
“噗——”
他又吐血了。
这次,是真的。
血溅在我的裙摆上,温热的。
我愣住了。
卫珩捂着胸口,死死地瞪着我,然后又晕了过去。
这次,好像不是装的。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得吓人。
我这才慌了,冲出去大喊:“忠叔!快去把刚才那大夫给我绑回来!”
这都什么事儿啊!
04
大夫被我“请”回来,战战兢兢地给卫珩施针。
这次不是鸡血,是真的气急攻心,牵动了旧伤。
“夫人,世子爷这旧伤……怕是在江南落下的,凶险得很。这次是真动了气,再有下次,神仙难救。”
我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卫珩,心里五味杂陈。
这家伙,居然不是装病,是真病?
那他回来……
我让忠叔守着,自己回了院子。
这桩婚事,是皇帝赐的。
我爹手握重兵,皇帝忌惮,就把我指给了京城最著名的“废物点心”安国公世子卫珩。
谁都知道卫珩不学无术,风流成性,皇帝这是在羞辱我爹。
我爹气得差点带兵冲进皇宫,被我拦住了。
嫁就嫁,谁怕谁。
我倒要看看,这安国公府的水,到底有多深。
可新婚夜卫珩跑了。
我成了笑话,我爹成了笑柄。
现在他回来了,却成了个药罐子。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我正想着,丫鬟来报,卫珩醒了,但安国公府的老夫人,也就是我那便宜婆婆,来了。
我挑了挑眉,得,宅斗副本开启了。
我赶到卫珩的院子时,老夫人正抓着卫珩的手哭。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都怪那个扫把星!她一进门,你就跑了,现在回来了,又被她克得吐血!”
卫珩躺在床上,闭着眼,眉头紧锁,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
我咳了一声:“婆母,您这话说得可不对。他逃婚,怪我。他吐血,也怪我。那他风流成性,是不是也怪我长得不够风流?”
老夫人被我噎住,转头怒视我:“纪棠!你还有没有规矩!珩儿都这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我说的是人话。”我走到床边,看了看卫珩的脸色,“婆母,大夫说了,世子爷要静养。您再这么哭下去,我怕他今晚就得跟您托梦了。”
“你!你这个悍妇!”老夫人气得发抖。
“悍妇怎么了?悍妇能镇宅。”我笑了,“您要是不想安国公府的顶梁柱折了,就该好好想想,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
我这话意有所指。
老夫人脸色一变。
“忠叔。”我喊道。
“夫人在。”
“从今天起,世子爷的药,我亲自过手。”我瞥了一眼老夫人,“这府里牛鬼蛇神太多,别什么脏东西都往世子爷嘴里喂。”
我这是在内涵她。
老夫人气得差点厥过去。
卫珩在床上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够了!都给我出去!”
他中气十足,哪还有半点要死的样子。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我。
有意思,这家伙,到底有几副面孔?
05
老夫人被卫珩吼走了,临走时瞪我的眼神,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几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