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也退了出去,房里又只剩我们俩。
“卫珩,你可真行。”我抱臂看着他,“刚还吐血,现在都能吼人了。你这旧伤,是声带上的?”
他没理我,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
“纪棠。”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到底想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我拉过椅子坐下,“你逃婚去江南,到底干了什么?惹了一身伤回来,还天天演戏。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沉默了。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桃花眼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深邃。
“你真想知道?”他问。
“废话。”
“告诉你也无妨。”他缓缓开口,“新婚夜,我若不走,第二天你就是寡妇。”
我心里一跳。
“什么意思?”
“有人不想我娶你,更不想镇国公府和安国公府联姻。”卫珩的声音很轻,“我在江南,不是风流,是躲追杀。”
我愣住了。
躲追杀?
“谁追杀你?”
“二皇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
二皇子是皇后的亲儿子,也是太子的死对头。
我爹虽然明面上中立,但私底下是支持太子的。
而安国公府……表面上也是中立。
“所以,你是太子的人?”
卫珩看了我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这次回来,是太子安排的。我在江南查到了一些二皇子的东西,必须带回来。”他拍了拍床板下的一个暗格,“东西在这。”
“那你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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