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低声说。
她却笑了:“说什么呢?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干大事呢。放心,有我呢。”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一种名为“责任”的东西,第一次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去他妈的吧。
不就是偷个东西吗?
反正牛皮已经吹到这份上了,死就死吧。至少,死之前,我还是苏瑾心中的“英雄”。
我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干了!
4
周三晚上,巴黎的夜空阴沉沉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雨。
我和苏瑾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着鸭舌帽,像两个即将潜入敌营的特种兵。
我们的“作战指挥中心”,依然是那家咖啡馆。
“各单位注意,‘归巢’行动,现在开始。”我拿着一个儿童玩具对讲机,煞有介事地说道。
对讲机里传来苏瑾的声音,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凤凰’收到。‘闪电’已准备就绪。”
“凤凰”是她的代号,“闪电”是那只倒霉的鸽子。我的代号?我本来想叫“青龙”,苏瑾说太土,非要叫我“饲养员”。
我深吸一口气,透过望远镜看着广场。苏瑾正站在鸽群中,手里捧着那只叫“闪电”的鸽子。鸽子腿上,绑着我那套装神弄鬼的“万能钥匙”。
“第一步,放飞‘闪电’!”我下令。
苏瑾点了点头,把“闪电”往空中一抛。
“闪电”扑腾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朝着和我预定方向完全相反的塞纳河,一头扎了过去,飞得无影无踪。
我手里的望远镜差点掉在地上。
“报告‘饲养员’,‘闪电’……它好像去追一只母鸽子了。”苏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尴尬。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计划A,失败。
与此同时,卢浮宫的安保中心里,皮埃尔正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
“主管,广场上有一名可疑女子,一直在和鸽子互动。”一个保安报告。
皮埃尔冷笑一声:“鸽子?哼,最古老的障眼法。她想让我们以为她要用信鸽传递信息,实际上,这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真正的突破口,绝不在这里。命令A组,去检查所有通风管道,特别是东侧三楼那个最隐蔽的。”
他当然不知道,我们是真的想用鸽子,也真的失败了。他那过度的解读,再一次帮我们把水搅浑。
“‘饲养员’,怎么办?”苏瑾问。
我脑子飞速旋转。鸽子没了,钥匙也没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场快闪了。
“别慌,一切尽在掌握。执行B计划!”我喊道。
所谓的B计划,就是快闪。
晚上九点整,卢浮宫广场上,刺耳的《最炫民族风》音乐准时响起。我雇来的五十个留学生从人群中冒出来,开始群魔乱舞。场面一度非常壮观,引来了无数游客围观。
保安们果然被吸引了过去,手忙脚乱地维持秩序。
“就是现在!去员工通道!”我对着对讲机低吼。
苏瑾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趁乱溜到了卢浮宫侧面的员工通道门口。
她拿出我给她的“复制门禁卡”——也就是那张公交卡,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