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王磊的鼻子，一字一顿地吼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天亮之前，系统恢复不了，你就跟他一样，给我卷铺盖滚蛋！”
03
王磊彻底慌了神，开始病急乱投医。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通讯录里所有备注着“技术大牛”的朋友的电话。
然而，那些平时在酒桌上吹得天花乱坠的“高手”们，一听到他对系统症状的描述，就纷纷打了退堂鼓。
“老王，你这问题太邪门了，听都没听说过，我可搞不定。”
“哥们儿，爱莫能助啊，感觉像是底层代码被锁死了，这得是骨灰级玩家才能解。”
绝望之下，他又联系了之前合作过的一家外包公司。
对方倒是很给面子，立刻派了两个资深工程师连夜赶过来。
那两个工程师对着服务器敲敲打打，折腾了整整一个通宵。
最后，他们擦着满头的汗，对着王仿和张建峰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总，王主管，我们尽力了。”
“这个系统……太复杂了。”
“它的底层逻辑好像被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加密程序给完全锁死了，我们所有的工具和手段都失效了。”
“这不像是普通的黑客攻击，更像是一种……一种内部的、更高维度的清理机制。”
外包工程师的话，让张建峰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公关部经理脸色惨白地冲进办公室，声音都在发抖：“张总，最新的数据出来了，从系统瘫痪到现在，公司的直接经济损失，已经超过八百万了！”
张建峰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感觉自己的天，要塌了。
就在这时，技术部一个角落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老实的员工，小声地开口了。
“那个……张总，我记得……之前林默好像提交过一个关于系统深层优化和安全加固的方案。”
“他说我们现有的系统架构有很多潜在风险，建议进行一次彻底的重构。”
“但是……被王主管给否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王磊身上。
王磊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立刻大声反驳道：“胡说八道！”
“他一个刚毕业没多久，一个月拿三千块工资的懂什么系统架构！”
“他的方案我看了，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完全没有可行性！”
他还在嘴硬，试图掩盖自己的无能和失职。
但这一次，张建峰没有再听信他的话。
老员工的提醒，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思绪。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错怪了林默。
或者说，他，以及整个公司，都严重地、可笑地低估了那个看似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一个能被王磊这种草包轻易开除的人，怎么可能拥有瘫痪整个系统的能力？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王磊口中的那个“无能之辈”。
张建峰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不再理会还在狡辩的王磊，直接抓起电话，打给人事部经理。
“老李！别睡了！马上给我查！把林默所有的资料，家庭住址，所有能联系上他的方式，全部给我找出来！”
挂了电话，他紧接着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是业内一家顶级猎头公司的合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