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嫌三千块的月薪太低，主管把我开除了。
他把辞退信摔在我脸上，满脸不屑：“就你这水平，给你三千都算看得起你，爱干不干，赶紧滚！”
我冷笑一声，收拾东西走人。
果不其然，当晚公司核心系统全面瘫痪，所有业务停摆。
经理火烧眉毛，连夜开出两百万的天价，只为请一位能解决问题的顶级专家。
第二天，当我以“业界顶级安全顾问”的身份出现在他办公室时，经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怎么是你？”
01
那封轻飘飘的辞退信，像一片沾了污泥的羽毛，砸在我的脸上，然后缓缓飘落在地。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空调出风口嘶嘶地吹着冷气，可我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觉得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
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惊愕，但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麻木，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主管王磊抱臂站在我面前，下巴抬得几乎要与天花板平行。
他的嘴角咧着，露出一种刻薄又得意的笑。
“林默，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
“一个月三千块，你还嫌低？”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整天闷着个头，跟个木头似的，除了会敲几行破代码，你还会干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尖锐得像钻头，一字一句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是公开处刑。
我没有去看地上的那张纸。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王磊，看着他那张因自鸣得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
我内心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一个连基本系统架构都搞不明白，只会用 PPT 抢功劳的草包，此刻正以施舍者的姿态，审判着我的价值。
真是可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回到我的工位。
我的工位在角落，一张小小的桌子，除了公司配发的电脑，只有一个马克杯和一盆快要枯死的绿萝。
我拔掉电源，慢条斯理地把线缆一圈一圈缠好。
王磊的冷嘲热讽还在继续，像一只聒噪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大家可都看清楚了，不是公司没有人情味，是有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总觉得地球离了他就不能转。”
“我告诉你们，公司离了谁，都照样转！”
“你们要引以为戒，踏踏实实工作，别学某些人好高骛远，眼高手低！”
他这是在杀鸡儆猴。
用我的“尸体”，来巩固他那可怜的权威。
我拿起桌上那个印着动漫角色的马克杯，这是我唯一的私人物品。
旁边的同事像躲瘟疫一样，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生怕和我扯上一点关系。
我能理解。
毕竟，谁会为一个月薪三千的底层员工，去得罪手握考评大权的主管呢。
就在这时，一个细弱但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主管，林默他平时工作很认真的，前几天他还帮我解决了一个很麻烦的 BUG……”
是陈雨。
她就坐在我对面，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孩子，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学生气。
此刻，她正涨红了脸，怯生生地看着王磊。
王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