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后，死寂被打破，嗡嗡的、压抑不住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瞬间爆发。
“天哪！真的是他！”
“开什么玩笑？‘幻影’就是林默？”
“这……这太魔幻了……”
张建峰终于从石化状态中反应了过来。
他触电般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又湿又滑。
“林……不，不……幻影先生！您……您请，快请进！”
他的腰几乎弯成九十度，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王磊。
他扶着桌子，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你怎么可能是‘幻影’？”
“你不过是个被我开除的废物！”
我缓缓地转过头，瞥了他一眼。
我什么都没说。
但那一眼里蕴含的轻蔑和怜悯，像一把无形的刀，比任何恶毒的话语都更能刺穿他那早已崩溃的自尊心。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张建峰，直接提出了我的工作条件。
“第一，我工作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间办公室打扰。”
张建峰立刻点头如捣蒜：“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我顿了顿，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我需要一个助手，帮我跑跑腿，传递一些指令。”
我的目光，越过张建峰，落在了面如死灰的王磊身上。
我用下巴指了指他。
“就他吧。”
王磊的脸，在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比当众打他一耳光，还要让他感到屈辱。
让他给昨天被自己亲手开除的“废物”当下手？
这简直是把他的脸皮剥下来，再狠狠地踩在脚下。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表示任何抗议，张建峰已经毫不犹豫地替他答应了。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张建峰转过头，用一种不容置喙的、严厉的目光盯着王磊。
“王磊！从现在开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无条件地、全力配合幻影先生的工作！”
“幻影先生有任何需求，你都必须第一时间满足！”
“听到了没有！”
王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着，最终，在张建峰杀人般的目光下，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是。”
06
我毫不客气地走到会议室的主位上坐下。
那张宽大的真皮办公椅，昨天还属于王磊，是他权力的象征。
现在，我坐在这里，而他，屈辱地、僵硬地站在我的身旁，像个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仆人。
周围的高管和员工已经被张建峰请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人，以及远处的陈雨，她被我特许留下来。
张建峰则像个服务生一样，小心翼翼地站在另一侧，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靠在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