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把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手链踩得粉碎。
我发了疯,抓着他的头往墙上撞,直到他昏死过去。
不出所料,他那个有钱有势的爹带着人冲进了学校,叫嚣着要给我放血。
我被几个老师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凶狠地像是要吃人。
可当他看清我脸的瞬间,却猛地后退一步,满脸惊恐。
我笑了,挣开老师,走到他面前:「爸,你外面养的好儿子,把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弄坏了。」
01
校长办公室里的空气,因为我那声轻飘飘的“爸”,凝固成了冰冷的实体。
压着我肩膀的几个老师,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缩回了手。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愤怒、担忧,瞬间切换到一种掺杂着恐惧与荒诞的茫然。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林建军,这座城市无人不知的商业大鳄,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绝伦。
那张常年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不怒自威的脸,此刻的颜色变幻莫测。
先是从要将我生吞活剥的凶狠,迅速褪成一片煞白。
紧接着,那片煞白又被奔涌上来的血液染成铁青。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肌肉扭曲,像是想说什么,却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你胡说!”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我笑了。
不是那种开心的笑,而是一种从胸腔深处涌出的,带着无尽悲凉和嘲讽的冷笑。
我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蹩脚的演员。
“我胡说?”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江晚。”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他记忆的锁孔,搅动起那些他早已抛弃、却从未真正遗忘的过往。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撞在红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那张平日里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脸上,此刻只剩下被戳穿秘密后最原始的恐慌。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惹了麻烦的学生,而是像在看一个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专门向他讨债的恶鬼。
“还有,”我继续逼近,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砸在办公室里每个人的耳膜上,“南城,柳树胡同,三号筒子楼,二楼最东头那间,月租三百块。你还记得吗?”
他彻底失防了。
那个地址,是他和我母亲江晚当年热恋时,倾其所有租下的第一个“家”。
也是他发迹后,最想从人生履历里彻底抹去的污点。
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训练有素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地站到我身前,像两堵移动的墙,试图将我与办公室里其他人的视线隔绝。
林建军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找回了一丝属于商人的冷酷。
他压低了声音,那声音里混合着威胁与命令,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跟我走!现在!”
我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反而无视他,转向旁边早已呆若木鸡的校长。
“校长,您看,我爸来接我了。”
然后,我才把视线转回他那张铁青的脸,故意提高了音量,确保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