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要结婚了，婆婆喜气洋洋地找到我。
她拉着我的手说：“你当嫂子的，得表示表示。”
我以为是随个大点的红包。
结果她狮子大开口：“把你那套陪嫁房，给你小姑子当婚房吧。”
我老公还在一旁帮腔：“妈说得对，都是一家人。”
好一个“一家人”。
我当晚就挂了中介，把我俩的婚房卖了。
他问我住哪，我笑了：“住你妹家啊，反正都是一家人。”
01
客厅的暖色顶灯照在婆婆张翠花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每一条皱纹里都填满了算计和理所当然。
她的手很粗糙，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温度却像是从冰窖里带出来的。
“林晚啊，你听妈说，月月（李月）结婚是咱们家的大事，你这个当嫂子的，怎么能不表示表示？”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抽出我的手，但没成功。
“妈，我跟李浩商量过了，准备包个六万六的红包，您看……”
“红包？”
张翠花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
“那是外人干的事！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
我心里冷笑一声，好一个不伤感情。
结婚三年，我为这个家付出的，早已不是钱能衡量的了。
当初我和李浩结婚，我爸妈心疼我，全款给我买了一套市中心的小两居当陪嫁，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而李浩家，只出了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婚房的首付。
每个月的房贷，是我俩的工资一起还，但因为我的收入是他的两倍，所以大部分的月供，实际上是我在承担。
我从没计较过这些。
我以为，婚姻是经营，不是交易。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你那套陪嫁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直接过户给月月当婚房。”
张翠花终于图穷匕见，说出这句话时，眼睛里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这样，亲家那边看着也有面子，月月嫁过去才不会受欺负。”
我简直要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我的房子，给她女儿挣面子？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一字一句地开口：“妈，那套房子是我爸妈给我……”
“你爸妈给你，不就是给咱们家的？”
张翠花蛮横地打断我。
“你嫁给了李浩，就是李家的人，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李家的东西！给月月用，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与她拉开距离。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向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玩手机的李浩，我的丈夫。
他终于感受到了我冰冷的视线，慢吞吞地抬起头，眼神躲闪。
“李浩，你也是这个意思？”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他不敢看我，只是含糊地嘟囔：“妈说得对，反正……反正都是一家人嘛。月月是我亲妹妹，她结婚，我这个当哥的，理应帮忙。”
“一家人”。
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直直插进我的心脏。
好，好一个“一家人”。
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当牛做马，生病了自己扛，加班到深夜回家还要给这一家子做宵夜。
张翠花三天两头找我要钱，不是打牌输了，就是看上了新款的广场舞服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