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时，我为救镇北将军卫珩，被疯马创断了一条腿。将军老娘拉着我的手，哭着说要让他纳我为妾。
一身玄甲的卫珩，长眉一挑，淬着冰的嗓音砸下来：“她？一个劈柴丫头，也配爬我的床？赏她做个通房，已是天恩。”
满堂寂静，所有人都等着我感恩戴德，或者羞愤欲死。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着断腿的剧痛，清了清嗓子：“将军，不是我吹，就您这腰，恐怕还得练练。想让我当通房，您恐怕得先去隔壁王大夫那儿，开二斤虎鞭泡酒。”
卫珩的脸，绿得像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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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陈阿福，一个平平无奇的穿越女，目前在镇北将军府当劈柴丫头，主打一个力大无穷。
而现在，我正“柔弱”地躺在担架上，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被人抬进了将军府正厅。
上首坐着的老夫人，也就是卫珩他妈，帕子都哭湿了好几张，“我的儿，你可算平安回来了！阿福这孩子……唉，快，快传府医！”
卫珩，我们那帅得人神共愤但脾气臭得狗都嫌的镇北将军，此刻正站在一旁，玄色铠甲上还沾着血和泥。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落在我断掉的腿上，比塞外的冰雪还冷。
事情很简单，秋猎时，太子爷的马受了惊，直直冲向卫珩。我当时离得近，脑子一抽，飞起一脚把卫珩踹开，自己被那疯马的铁蹄子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下。
“咔嚓”一声，我这条腿，就成了“限定款”，只能单腿蹦跶了。
府医来了，满头大汗地给我正骨，那酸爽，疼得我差点当场把自己的生平背一遍。
老夫人看我疼得小脸煞白，更是心疼得不行，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好孩子，你救了珩儿，就是我们卫家的大恩人。我做主，让珩儿纳你为妾，定不亏待了你！”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倒吸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从一个劈柴丫头，一步登天成为将军的妾室，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卫珩那淬着冰的嗓音响了起来。
“母亲，您糊涂了？”他淡声道，“一个出身卑微的丫头，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让她做妾，岂不是让整个京城看我们将军府的笑话？”
老夫人脸色一僵：“可阿福她……”
“她救了我，我记着。”卫珩打断她，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这样吧，府里还缺个通房丫头，就让她来做。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通房丫头。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半个奴才半个主子，连正经的碟子都上不了，还得干伺候人的活儿，只不过晚上多了个“特殊服务”项目。
这恩典，可真是天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同情的，看好戏的，鄙夷的。他们大概觉得，我下一秒就该感激涕零地磕头谢恩了。
我忍着腿上的剧痛，咧开嘴，笑了。
然后，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我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把那句憋了很久的话，响亮地，清晰地，掷了出去：
“将军，不是我吹，就您这腰，恐怕还得练练。想让我当通房，您恐怕得先去隔壁王大夫那儿，开二斤虎鞭泡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