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在一片微妙的气氛中结束。
林珂几乎是逃离了会议室。
陈默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陈默。”林建国叫住他，语气复杂，“你……晚上回家吃饭吗？”
陈默脚步没停。
“不了，有事。”
他走出会议室。脑中的系统光屏再次亮起。
【技能‘场景重构’解析度提升至100%。可进行深度镜像。】 【检测到目标‘林珂’情绪剧烈波动，建议加大信息投放力度。】
陈默按下电梯按钮。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陈默的公寓门被敲响。不是有节奏的轻叩，是带着火气的捶打。
陈默通过猫眼看了一眼，打开门。
林珂站在门外。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咖啡渍的西装，头发没整理，眼睛里布满血丝。他脸上那层惯有的温和脆弱不见了，只剩下扭曲的怒气。
“你做了什么？”林珂挤进门，声音压得很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陈默关上门，靠在玄关的墙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会议室！那个杯子！还有投影仪！”林珂逼近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陈默脸上，“别他妈跟我装傻！是不是你搞的鬼？”
陈默看着他，没说话。
这种沉默彻底激怒了林珂。他猛地挥拳砸向旁边的鞋柜，发出砰的一声。
“系统！对不对？！你也有！”他低吼，胸口剧烈起伏，“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破坏我的任务！”
陈默终于开口，声音平稳：“你的任务，就是靠吸我的血活下去？”
林珂的表情僵住，随即变得更加狰狞：“是又怎么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的气运，你的命，你的身份！都该是我的！我用了十八年！我才是林家的少爷！”
“靠偷来的东西活了十八年，很得意？”陈默问。
“偷？”林珂嗤笑，眼神疯狂，“是你自己没本事守住！废物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乖乖待在贫民窟烂掉！”
他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陈默：“我告诉你，陈默，没用的。爸妈信的是我，公司里的人脉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就算有点邪门歪道，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会把你彻底踩死！让你连现在的十五点气运都保不住！”
陈默的眼神动了动。林珂能准确说出他当前的气运值。
林珂看到他的反应，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得意：“没想到吧？我能看到！我看着你的气运一点一点掉下来！像条快干死的鱼！这次只是意外，下次……下次我一定会……”
“你怎么看到我的气运值的？”陈默打断他。
林珂的话卡在喉咙里。
陈默向前走了一步，平静地注视着他：“你的系统，还告诉了你什么？”
林珂下意识后退，眼神闪烁，刚才那股疯狂的气焰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关你屁事！”
“它有没有告诉你，”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你只是个被暂时喂养的容器？”
林珂瞳孔猛缩。
“它有没有告诉你，”陈默继续问，“等我收割的时候，你靠它偷来的一切，包括你本身，都会连本带利，归我所有？”
林珂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陈默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他绑定系统时，得到的承诺是取代真少爷，成为唯一。收割？容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