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他尖声叫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陈默没再理会他，转身走向室内。
“滚出去。”
林珂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他看着陈默的背影，那眼神里混杂着极致的怨恨和一丝被埋下的、名为恐惧的种子。
他猛地转身，拉开门，冲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
陈默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林珂跌跌撞撞跑向车子的身影。
脑中的系统光屏闪烁。
【目标‘林珂’心智稳定性大幅降低。】 【关键信息已投放。】 【其系统防护出现短暂裂隙。】 【‘记忆碎片’提取程序，准备就绪。】
林珂离开后，陈默没有开灯。
他坐在客厅的黑暗里。
【启动‘记忆碎片’提取程序。】他下达指令。
【程序启动。需要消耗气运值：50点。当前气运值：55/1000。是否确认？】
“确认。”
气运值瞬间跌至5点。一种强烈的虚弱感攫住了他，像是生命在被抽空。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忍受着这种濒临消亡的窒息感。
眼前的黑暗开始旋转，破碎的画面和声音强行涌入脑海。
碎片一： 颠簸的卡车车厢。浓重的烟味和汗味。一个模糊的男人侧脸，下巴上有道疤。男人递过来一个干硬的馒头。 “吃。吃完带你去个好地方，有糖吃。”
碎片二： 阴暗的房间。几个脏兮兮的孩子挤在一起。疤脸男人和一个穿着体面、但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在低声交谈。 女人：“……确定干净？” 疤脸男人：“放心，山里找的，没人要的崽儿。” 女人：“钱给你。记住，这孩子从来不存在。”
碎片三： 福利院。冬天。冰冷的水管。其他孩子的嘲笑和推搡。“没爹没妈的野种！” 他蜷缩在角落，把唯一一个发硬的馒头藏进怀里。
碎片四： 工地。烈日。沉重的钢筋压弯了他的脊背。工头把几张钞票塞给他，拍了拍他的脸。“小子，力气不错，明天还来。” 他点头，把沾满灰土的钞票仔细收好。
碎片五： （这个碎片格外模糊，仿佛被刻意覆盖）一个温暖的怀抱。哼唱的歌谣。女人的脸笼罩在光晕里，看不清。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