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把我卖了，换了五万块彩礼钱，给哥哥娶媳妇。
他说：“你和你那个疯子妈一样，都是赔钱货，只有两个弟弟才是我的种。”
我哭着求我那疯疯癫癫的妈，她却只会对着我傻笑，嘴里哼着奇怪的调子。
就在我被拖上车的瞬间，村口的土路被一眼望不到头的军车堵死。
一个气场威严的男人走下来，听到我妈哼的调子，虎目含泪。
他一脚踹开人贩子，小心翼翼地脱下军大衣披在我妈身上。
“报告首长，我们来晚了。”
接着，他回头看向我，和我那两个所谓的“亲弟弟”，眼神锐利如刀。
“谁，是陈司令的孩子？”
01
那道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般的村庄，激起千层浪。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村口那排望不到头的军绿色长龙，和卷起的漫天黄土。
我爹李富贵，前一秒还因为五万块钱到手而满脸油光，下一秒，他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看清了来人，看清了那人肩上闪亮的星辉，也看清了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所代表的滔天权势。
电光火石之间，李富贵的腰弯了下去，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了尘土里。
那动作之迅猛，之熟练，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他膝行几步，涕泪横流地抱住了那个男人锃亮的军靴。
“首长！青天大老爷！您可算来了！我，我李富贵，替您把孩子辛辛苦苦养大了啊！”
他的哭嚎声凄厉又做作，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被刚刚踹翻在地的人贩子松开了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身上的那件破旧外套在拉扯中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衬衣。
冷风灌进来，我却感觉不到凉意，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李富贵跪在地上，猛地回身，一把将他那两个宝贝儿子——李大强和李小帅，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李大强二十一，李小帅二十，两人都继承了李富贵的五短身材和獐头鼠目，此刻脸上写满了懵逼，但眼神深处，却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狂喜和贪婪。
“首长！您看！这两个，这两个就是您的种啊！”李富贵指着他那两个儿子，声音谄媚到了极点，“您瞧瞧这眉眼，这鼻子，多像您年轻的时候！我老婆子当年捡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是凡人之后！”
被叫做“陈司令”的男人，陈振国，他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李大强和李小帅那两张写满算计的脸，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那是一种带着审视和极度厌恶的眼神，仿佛在看两件沾了污泥的货品。
李富贵是人精，他立刻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他眼珠一转，猛地指向瘫坐在地上的我，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嫌恶和鄙夷。
“首长，这个可跟您没关系！这是我跟家里那个疯女人生的大女儿，叫陈念！是个没用的赔钱货！脑子跟她妈一样不正常！”
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为了撇清关系，为了在那位大人物面前表现自己的“坦诚”，他当着全村人，当着这一整排兵的面，再次大声宣布。
“这丫头片子，我刚把她卖了五万块，给她这两个金贵的弟弟换彩礼钱！能给她弟弟铺路，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