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姜冉淡淡地说，“你先出去吧。”
男人离开了办公室，经过我身边时，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心里一动。龙五？就是昨晚那个“灰狼”？
看来他被我从“伊甸园”踢出去后，把火气撒在了别的地方。而这个倒霉蛋，恰好是姜冉。
助理端着咖啡出来，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我推开门，姜冉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城市。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放桌上吧。”她没有回头。
我把外卖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昨晚，‘伊甸园’，你也去了吗？”她突然开口。
我身体一僵，停下脚步。
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我。我穿着外卖服，戴着鸭舌帽，她应该认不出我。
“你也在场，对吧？”她继续追问，“你看到主宰是怎么把那个‘灰狼’弄出去的吗？”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很好奇，这个‘主宰’到底是什么人。他创造了一个完美的乌托邦，制定了绝对公平的规则。他就像一个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我在“伊“园”里，在她那张“黑天鹅”面具下看到过的光芒。
她万万没想到，她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神”，此刻就站在她面前，穿着一身廉价的工装，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她下了结论，然后目光又落回我身上，那点光芒瞬间熄灭，变回了平常的冰冷和不屑。
“一个外卖员，应该没资格收到‘伊甸园’的邀请函吧。”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进行最后的审判。
“你可以走了。”
我走出那栋豪华的写字楼，外面阳光刺眼。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张黑色的卡片，那是“伊”园”的邀请函，每一张，都是我亲手制作的。
我不仅有资格，我就是规则本身。
而龙五，他不仅想在现实中找姜冉的麻烦，也开始调查“伊甸园”了。我的电脑收到警报，有人在试图攻击“伊甸园”的匿名会员系统。
手法很粗糙，但很执着。
是龙五。
他想把所有人的面具都撕下来。
这触犯了我的底线。
4
傍晚，我提前收工，回到出租屋。
龙五的攻击还在继续，像一只烦人的苍蝇。我轻易地设置了几道防火墙，将他挡在外面。他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他似乎找到了别的线索。
晚上七点，我的房门被“砰”的一声巨响踹开。
木屑纷飞中，龙五带着四五个纹身的壮汉堵在了门口。我的小屋子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龙五一眼就看到了我，和他身后的电脑。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小子，找到了。”他指着我，“昨晚那个派对，是你搞的鬼吧？”
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我的心跳得很快，但脸上必须保持平静。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装？”龙五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我查了派对的酒水供应商，那个老板说，是一个姓陈的小子订的货，地址就是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