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摔在地上，指着我的电脑：“你一个送外卖的，用这么好的电脑？你就是那个藏头露尾的‘主宰’，或者他的手下，对不对？”
他以为他抓住了关键。
他不知道，他看到的，都是我想让他看到的。那个酒水供应商，是我故意留下的线索，一个愿者上钩的鱼饵。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报警？”龙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搞那种见不得光的派对，你敢报警？我今天就把你这里砸了，看你那个‘主宰’出不出来！”
他身后的人开始动手，想要砸我的电脑。
那是我的核心。
“住手！”我喊了一声。
龙五得意地笑了：“怎么？怕了？告诉我‘主宰’是谁，他在哪，我就放过你。”
我看着他，缓缓地掏出我的外卖手机。那是一台经过我深度改装的手机。
“你在干什么？打电话摇人？你一个送外卖的能摇来谁？”龙五轻蔑地笑着。
我没有理他，只是在屏幕上按了几下。
与此同时，几十公里外，龙五的一个正在进行的地下赌场，突然断电。备用电源也没有启动。一片黑暗中，客人们开始鼓噪，有人趁乱抢夺桌上的筹码。
龙五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断电了？怎么回事！让保安把场子看住！”他对着电话咆哮。
挂了电话，他又接到了第二个。
“龙哥！我们东区的仓库被人举报，消防和工商的人过来，直接把仓库封了！”
第三个电话。
“龙哥！你车库里那几辆车，不知道被谁划了，还用油漆喷了字……”
龙五的脸从涨红变成了煞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破手机。
“是你？这都是你干的？”他声音都在发抖。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一个送外卖的。或许，是你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直接的威胁更有效。
他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他以为我背后有一个庞大的、他惹不起的势力。
龙五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他带来的那些壮汉也面面相觑，不敢再动。
“我们走！”龙五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带着他的人狼狈地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我走到窗边，看着他们上了一辆面包车，仓皇逃窜。
我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碰了我的“伊甸园”，我就毁了你的“人间”。
5
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迅速平息。
龙五虽然被我吓退，但他像一塊狗皮膏药，转头就加倍地报复到了姜冉身上。
他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给姜冉公司的项目制造麻烦。断原材料，挖墙脚，甚至派人去工地上闹事。
我是在第二天给姜冉送午餐时知道这些的。
她的办公室里气氛很压抑。她站在桌前，听着几个部门主管的汇报，脸色越来越沉。
“姜总，龙五那边完全不讲道理，他就是想把我们拖垮。”项目经理一脸愁容。
“他昨天甚至找到了我家里，威胁我老婆孩子。”另一个主管的声音带着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