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狂笑，表面惊讶：“谢谢顾总监，正好想吃呢！”
他点头：“嗯。” 心里放烟花：【她收了！她笑了！下次‘不小心’掉电影票？那部科幻片她肯定喜欢！】
我享受着“上帝视角”乐趣，一边觉得这家伙……真是个傻子。那些年的针锋相对，原来藏着这种心思。
这天紧急加班，晚上十点，办公室只剩我们和几个同事。我颈椎难受，揉了揉后颈。
旁边的顾言皱眉看着数据，嘴上说：“累了就休息十分钟，效率低下耽误进度。”
心里却是：【脖子又疼了？坐姿不标准！那个颈椎按摩仪好像不错，以什么名义送？项目奖金？太正式。生日？还有半年……急死我了！】
我心头一动，想试探底线。我关掉屏幕，伸懒腰叹气：“不行了颈椎要断了！顾总监，作为加班元凶之一，你不表示表示？比如，帮我按一下？”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过分，紧张看他。
顾言瞬间僵住，喉结滚动，脸颊到脖子通红。
沉默五秒，他才干涩地说：“……林溪，你别太过分。”
【按摩？！摸脖子？！她她她……邀请吗？我是谁我在哪儿！答应她！可是手抖怎么办？技术差会被当变态吧？但机会难得！上！假装镇定！就说看在项目份上！】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用极其勉强的语气说：“……看你确实不舒服。坐下，转过去。”
轮到我愣了。真按啊？
我只能硬着头皮坐下转身。心脏咚咚跳。
他手指微凉，犹豫地搭上我后颈。动作僵硬，力道不稳。
【好滑……皮肤这么嫩？力道对吗？穴位是这？完了为什么没学推拿！千万别出丑……】
他心里的碎碎念缓解了我的紧张。我甚至感觉他指尖微颤。
“顾言，”我轻声问，“大学辩论赛，你为什么总针对我？”
他手指一顿。心声慌乱：【她怎么问这个？！不能慌！稳住！】
“因为你太嚣张。”他声音冷，手下意识加重，“需要挫锐气。”
【才不是！是因为你认真时在发光！只有那样你才会死死盯着我！赢了就能理所当然请你吃饭！虽然你从不答应！】心里委屈巴巴。
我鼻子一酸。笨蛋。
“那上次合作案，明明我的更好，你为什么用对手公司的？”
“他们的更稳妥。”他答得快。
【屁！你的方案太激进！我怕你担风险！失败了你背锅！我不能让你冒险！】心里带着焦急维护。
我闭上眼，感受笨拙却温柔的力度，和他从未出口的维护。十年的误解委屈，忽然烟消云散。变成酸酸甜甜的情绪。
我猛地转身。
顾言吓一跳，手悬空：“……弄疼你了？”
我站起来逼近，仰头看他。他眼神飘忽，耳廓通红。
“顾言，”我盯着他眼睛，“你暗恋我多久了？”
时间凝固。
顾言脸色唰白又通红，表情从震惊到慌乱再到强装镇定。他张嘴，却发不出声。
心里弹幕爆炸：【完了完了！她知道了？！怎么知道的？！要不要承认？承认会不会被打死？十年了还是暴露了？！】
看着他彻底宕机，我笑了，戳他胸口：“你心跳快得吵到我了，顾总监。”
顾言猛退一步撞到桌子，“哐当”一声引来同事目光。他满脸通红，不敢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