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他压低声音，色厉内荏。
“我有没有胡说，你清楚。”我抱胳膊，好整以暇，“十年，顾言，藏得真深。大学抢我最佳辩手，工作使绊子，这就是你暗恋的方式？”
顾言肩膀垮下，低头，破罐破摔般低声：“……不然呢？你又不会喜欢我。除了惹你生气，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你注意我。”
又心酸又好笑。
“所以可劲儿欺负我？”
“……嗯。”他闷声。
“还偷偷记下我想吃的店，‘不小心’掉卡给我？”
“……嗯。”
“还担心我颈椎，想送按摩仪？”
“……嗯。”他应完才惊觉，抬头，“你……你怎么知道？！”
我指指耳朵，笑得像狐狸：“猜的。不过看来，猜对了？”
顾言表情从震惊到绝望，生无可恋，大概在回想所有丢人碎碎念可能暴露了。
“行了，”我收起玩笑，“看在你暗恋十年这么惨的份上，给你个机会。”
他猛地抬头，眼睛发亮。
“那家日料，明晚。你再敢用甲方架子挑刺……”我眯眼挥拳。
“不敢！绝对不敢！”他立刻保证，眼神亮得惊人，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我订位子！很难订的！”
【yes！约会！是约会吧！穿什么？买新衣服？弄头发？现在预约！】心里放烟花。
我看着他傻笑的样子，笑出声。
“傻不傻。”我低声说，拿包，“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他声音雀跃。
我走到门口回头。他还站在原地傻笑，毫无高冷总监样。
嗯，这意外还不赖。
至于日料店……明天得好好敲他一笔。让本姑娘等十年才开窍，这点代价，便宜他了。
心情愉悦地按电梯。故事，才刚开始。拉扯？还长着呢。
2 预判撩拨战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有趣的“预判撩拨”故事：
自从那层窗户纸被我不讲武德地直接捅破，顾言在我面前就像是断了电的机器人——指令混乱，程序错乱，时不时就陷入死机状态。当然，这仅限于我们独处，或者没有外人在场紧盯的时候。一旦有第三个人，尤其是公司同事在场，他还能勉强端起那副“冷面总监”的架子，只是眼神飘忽，耳根泛红的小动作出卖了他。
而我，拥有了“读心术”这项终极外挂，简直像是在玩一个开了上帝视角的恋爱攻略游戏。顾言那点小心思，在我面前透明得跟玻璃似的。
回合一：咖啡投喂
早上，我端着空咖啡杯，故意打着哈欠从茶水间出来，迎面撞见正要进办公室的顾言。
他脚步一顿，视线落在我脸上，眉头微蹙：“没休息好？状态会影响工作效率。”
【黑眼圈又出来了！昨晚肯定又熬夜刷剧了！说了多少次熬夜伤身！我那台备用的胶囊咖啡机，就说是客户送的试用机，给她提神正好！可是用什么理由拿过去呢？直接放她桌上会不会太刻意？】
我心里暗笑，面上却无精打采：“是啊，方案还有个尾巴，估计得靠它续命了。” 我晃了晃空杯子。
顾言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闪烁：“……我办公室有台多余的咖啡机，客户送的，我用不上。你先拿去用。” 说完，他像是怕我拒绝，快速补充，“算是项目支持，提高效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