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李芮身边，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李芮身体僵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这个动作，刺痛了我的眼睛。
“高总监。”我看着他，眼神冰冷，“用着别人的东西，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高杰脸色一变，随即冷笑：“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叫你的东西？那个项目，从创意到落地，都是我一手操办的。你不过是给我打打下手，写了点垃圾代码而已。怎么，不服气？想去告我？你去啊，看看法院信你还是信我？”
他的嚣张，源于他总裁外甥的身份，也源于他对我的蔑视。他笃定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程序员，拿他毫无办法。
“高杰，”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
“代价？哈哈哈哈！”高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好怕啊！陈安，你拿什么让我付出代价？靠你那点可怜的工资，还是靠你那个开杂货铺的妈？别做梦了！你和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搂紧了李芮，挑衅地看着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芮芮在一起了。婚礼会照常举行，只是新郎，换成了我。你那套婚房不错，我和芮芮都很喜欢，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芮的脸白了又红，她低着头，不敢看我。
原来，这才是她拒绝领证的真正原因。不是什么会议，不是什么借口。她早就找好了下家。
我胸口那团熄灭的火，瞬间被重新点燃，烧得更旺。
我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那种眼神，让高杰的笑声戛然而止。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我走出会议室，走出这家我奋斗了五年的公司。
坐回车里，王叔递给我一杯温水。
“少爷，需要现在就处理吗？”
“不急。”我喝了一口水，压下心头的翻涌，“我要的，不是让他丢掉工作那么简单。我要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在我面前，彻底粉碎。”
我拿出新手机，拨通了首席财务官的电话。
“是我，陈安。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