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算个屁!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体面地跪下投降。
而在中央控制室里,杜邦探长正死死地盯着屏幕。
“看到了吗?”他指着屏幕上王壮撞倒雕像的画面,“简单,粗暴,但有效。他们故意触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警报,把我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而他们真正的目标,根本不在这边。”
副手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这是一次佯攻?”
“不只是佯攻,”杜邦的眼神愈发深邃,“你看那座倒下的雕像,它正好挡住了那道红外线。这不是巧合,这是经过了精确计算的。他们甚至算好了雕像的重量、倒下的角度和速度。这需要何等可怕的物理学知识和行动力!那个大个子,看起来像个莽夫,实际上是一个伪装起来的爆破和结构专家。”
他口中那个“伪装起来的爆破和结构专家”,此刻正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地问我:“凡哥,最近的厕所在哪?”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被重塑。
混乱之中,我们趁机溜进了东翼展厅的后方。这里是一个修复室,桌上摆着各种工具和半修复的文物。
我们的第一个目标,玉猪龙,就在这里。它被放在一个玻璃罩子里,下面连接着精密的感应器。
“李响,看你的了。”我指了指那个玻璃罩。
李响走到跟前,端详了半天,脸色越来越白。“凡哥,这个……是瑞士最新款的‘地狱犬’三合一安保系统。压力、温度、震动,任何一项有变化都会报警。除非……我们能让整个巴黎东北区的电网瞬时过载,造成零点零一秒的系统重启。否则,没戏。”
我心凉了半截。别说巴黎东北区电网了,我连我们出租屋的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正当我准备放弃,转攻下一个目标时,苏语又凑了过来。
她看着玻璃罩子,好奇地问:“咦,这上面怎么有个指纹?”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酒精喷雾和一块眼镜布,这是她用来擦手机屏幕的。她对着玻璃罩“呲呲”喷了两下,然后认真地擦了起来。
就在酒精接触到玻璃罩表面的那一瞬间,感应器面板上的几个指示灯,突然开始疯狂闪烁。
李响脸色大变:“不好!酒精的挥发带走了热量,触发了温度感应!马上要报警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预想中的警报声并没有响起。
我们三个人死死地盯着那个面板,只见上面的指示灯闪烁了几秒钟后,突然“啪”的一声,全灭了。
整个“地狱犬”系统,黑屏了。
李响愣住了,他扶了扶眼镜,走上前去,敲了敲面板,又看了看线路。
“我……我靠……”他爆了一句粗口,“短路了……酒精渗进了电路板的缝隙,加上静电,直接把主板烧了……”
他抬起头,用一种看神的眼神看着苏语,然后又转向我。
“凡哥……这……这也是你计划好的?利用化学和物理的原理,制造一场完美的意外?这比黑进系统还高明!这简直是降维打击!”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语擦干净了那个“指纹”,满意地看着光洁如新的玻璃罩,对我说:“陈凡,我把它擦干净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