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给我送来了早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小许啊，昨天辛苦你了。季语都跟我说了，你那是为了保护她才冲上去的。好样的！”
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找个好位置看戏。
“季语说，你喝醉了还念念有词，提醒她圈内水深，让她小心。你放心，我们都懂。”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误会大了去了。
季语来看我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
她把水果放下，看着我，表情很复杂。
“昨天，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我心虚地回答。
“你说的那些……我都记下了。”她压低声音，“以后我会小心的。”
我：“……”
大姐，你记下啥了啊！那些瓜都是过期的！
从这天起，季语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不再把我当一个普通的助理，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军师？
她甚至会主动跟我讨论剧本。
“许舟，你觉得这场戏，我应该怎么演才能压过柳菲菲？”
我一个吃瓜的，我哪知道怎么演戏？
但我不能暴露我的本质。我只能硬着头皮，用我多年吃瓜看剧的经验，胡说八道。
“我觉得，你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她越是张扬，你就越是内敛。用眼神，用细节，懂吗？最高级的表演，是看不出表演痕迹的。”
季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居然真的照做了。
结果，导演大加赞赏，说她演出了角色的层次感。
我：“……”
这届导演，这么好糊弄的吗？
很快，新的麻烦就来了。
网上突然出现了很多黑稿，说季语在剧组耍大牌，欺负新人，故意NG拖慢进度。配图是几张她坐在角落发呆的照片，被解读为“对剧组不满，全程黑脸”。
王姐急得团团转，不停地打电话联系公关。
季语坐在那里，脸色发白，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
我捧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
来了来了！经典泼脏水套路！
我一边刷着评论，一边分析。这黑稿发出来的时间，水军下场的速度，营销号联动的节奏……太专业了。一看就是柳菲菲的手笔。
季语看到我一脸淡定地刷手机，忍不住问：“许舟，你……你怎么看？”
我头也不抬：“小场面，别慌。”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作为“瓜田军事家”的第一次正式分析。
“这是典型的舆论战。第一波是黑稿齐发，搞臭你的名声。第二波，就是买水军和营销号联动，把事情闹大，让你百口莫辩。第三波，柳菲菲会假惺惺地出来‘澄清’，说跟你合作很愉快，再买一波热搜夸自己‘善良大度’，踩着你上位。”
我每说一句，季语和王姐的脸色就白一分。
“那……那我们怎么办？”王姐声音都发抖了。
“别急，”我故作高深地摆摆手，“这种事，我们自己下场澄清，效果最差。得有个人，一个有分量的第三方，出来转移视线。”
“谁啊？”
我哪知道谁啊！
但我不能露怯。我伸出手指，掐了掐，做出一副“我已洞察天机”的模样。
“等着。等明天早上十点，‘娱乐圈纪委’肯定会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