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她问。
我摇摇头：“是兴奋。”
“去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好好看看，你到底能站上多高的台面。”
我迈步，走向那片璀璨的光。
当我站上演讲台的那一刻，台下响起了一阵骚动。
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显然是对我这张东方面孔感到陌生和好奇。
我的目光扫过台下，精准地落在了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
那里坐着秦晚。
她作为国内AI领域的“杰出代表”，受邀出席。
她还是那么光彩照人，但那份从容自信，在我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从她脸上褪去了。
她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巨大的不可置信所取代。
她身边的李卓，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是认出了我。
我收回目光，对着麦克风，说出了我的开场白。
“大家好，我是启明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林阅。”
没有多余的寒暄，我直接切入正题。
我发布了我们耗时一年的心血——名为“启明”的通用人工智能底层架构。
当第一张性能对比图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全场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启明”的各项核心指标，包括运算速度、学习能力、逻辑推理，都以数倍的优势，碾压了市面上所有的同类产品。
其中，被作为对比标的，甩在最后一名，显得像个蹒跚学步孩童的，正是秦晚公司引以为傲的“天枢”系统。
那是我曾经的心血，现在，它在我亲手创造的“启明”面前，不堪一击。
我看到了秦晚的脸，血色瞬间褪尽，变得一片惨白。
她紧紧地攥着手，身体微微发抖，眼神里充满了嫉妒、不甘，还有一丝……恐惧。
整个发布会，我没有提一个字关于过去，关于秦晚。
我只是在用最客观的数据，最严谨的逻辑，向全世界展示我的成果。
这，就是对她最狠的报复。
发布会结束，我的名字和“启明”这两个字，像一颗核弹，在整个科技圈引爆。
无数的记者和业界大佬朝我涌来，将我团团围住。
江知带着她的团队适时出现，为我隔开人群，护着我走向后台的VIP休息室。
在通往休息室的走廊上，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是秦晚。
她没有了台上的光鲜，头发有些散乱，眼眶发红，脸上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
“林阅，我们谈谈。”
她试图抓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冷漠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尴尬又无措。
“我知道错了，林阅，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放低了姿态，几乎是在恳求，“我后悔了，从你走的那天起，我就后悔了。”
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讽刺。
后悔？
她后悔的是当初的绝情，还是后悔今天被我踩在脚下？
就在这时，江知款款走来，非常自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往她身边带了带。
她上下打量着秦晚，脸上露出玩味又疏离的笑。
“亲爱的，这位是……？”她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探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