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芯片的最终构想是什么?”
我愣住了。
从我被赶出家门到现在,所有人关心的都是它值多少钱,或者能撬动多少商业机密。
她是第一个,关心我构想的人。
我看着她清澈而专注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将我那个庞大的“AGI之心”计划,和盘托出。
从底层架构的革新,到通用模型的设想,再到它将如何颠覆整个行业的生态。
我讲得口干舌燥,讲得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以为了一个技术难题几天几夜不睡觉的自己。
周围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只有她,听得异常认真,眼睛里闪烁着越来越亮的光。
等我讲完,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
“有趣。”
她站起身,对我伸出手。
“我给你一个亿,成立一个独立的实验室,你来主导。”
“一年后,我要看到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变成现实。”
“成了,公司给你30%的股份;败了,你给我打一辈子工。”
我彻底懵了,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或者骗子。
一个亿?
30%的股份?
这比小说还离奇。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我。
“江知。风险投资人。”
卡片上只有这两个信息,设计极简,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分量。
“我这就让律师拟定对赌协议。”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另外,先给你转100万定金,让你先把生活安顿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
您的账户尾号xxxx于xx月xx日xx时xx分入账1,000,000.00元。
那一长串的零,让我头晕目眩。
我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为什么?”
“我不投资失败者,”江知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慵懒又自信的笑,“但更讨厌明珠蒙尘。”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秦晚那种只会包装讲故事的货色都能成功,你没理由不行。”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心中所有的黑暗和迷雾。
是啊。
秦晚都能成功,我为什么不行?
我心中那团被浇灭的火,在这一刻,被她重新点燃,并且以前所未有的姿态,熊熊燃烧起来。
我握住她伸出的手,那只手温暖而有力。
“好。”我说。
只有一个字,却是我用尽全身力气许下的承诺。
04
一年后,日内瓦,国际AI峰会。
聚光灯像白昼一样倾泻而下,照亮了巨大的主会场。
台下座无虚席,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科技巨头、顶尖学者和媒体记者。
空气中浮动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因为今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为“启明实验室”的机构,将发布一项据说足以颠覆行业格局的技术。
我站在后台的阴影里,深吸一口气。
镜子里,映出一个陌生的我。
不再是那个戴着黑框眼镜,不修边幅的技术宅。
我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西装,长发被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脸上化了淡妆,遮住了昔日的疲惫和憔悴,只剩下一双冷静而锐利的眼睛。
江知走过来,帮我整理了一下领口。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套装,长发披肩,慵懒随性中透着强大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