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仔。
她回头，看向还趴在地上的我，那眼神，很复杂。
有震惊，有审视，还有一丝……赞许？
她以为我是故意的。
她以为我是在面试中，用一种雷霆手段，展示了我的“能力”。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只是单纯的脚滑。
“你……”姜姐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arc的颤抖，“很好。”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你被录用了。明天就来报到。”
我被她从地上拉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我……我这就……成功了？
靠着一次平地摔，我成功打入了内娱珠穆朗瑪峰的内部。
我看着姜姐递过来的合同，又看了看门口被拖走的狗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瓜田，来对了。
2
第二天，我正式上岗。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顾季东流的日常起居。简单来说，就是个高级保姆。
姜姐把我带到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前，车门拉开，我看到了我的“服务对象”。
季东流正坐在里面。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捧着一本书。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不愧是顶流，这张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比精修图还能打。
“季哥，这是新来的助理，许闻。”姜姐介绍道。
季东流从书里抬起头，那双著名的、据说看谁都像看蝼蚁的眼睛，落在我身上。
我紧张得又开始同手同脚。
“你好。”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冷的，没什么情绪。
我赶紧鞠躬：“季哥好。”
“嗯。”他应了一声，又低下头看书去了。
车厢里的气氛有点凝固。
我偷偷打量他。他看的书封面是纯黑的，什么字都没有，显得很高深。
这就是顶流的日常吗？随时随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我怀着崇敬的心情，在副驾后面的位置坐下。
车子启动，平稳地向前行驶。
我以为这一路都会在这样安静而高雅的氛围中度过，直到我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
我愣了一下，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我悄悄回头。
只见刚才还像冰山一样冷峻的季东流，此刻正抱着一个毛绒抱枕，肩膀一耸一耸的。他把脸埋在抱枕里，哭得泣不成声。
我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人设崩塌得也太快了吧？
我再仔细一看他手里的“书”——那根本不是什么书，那是一个伪装成书本模样的平板电脑保护套。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部家庭伦理剧，剧情进行到婆婆刁难儿媳，儿媳含泪离家的苦情戏码。
季东流一边哭，一边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纸巾擦眼泪，嘴里还念念有词：“太惨了……这个女人太惨了……”
我石化了。
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季东流，私下里居然是个爱看土味伦理剧的爱哭包？
这瓜……也太颠覆了。
他似乎哭累了，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我。
四目相对，空气再次凝固。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把平板电脑关掉，往旁边一扔。
“你看什么？”他问，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