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多了一丝严肃。
“因为外面排队的，是‘用户’。而我们需要的，是‘管理员’。”她用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比喻。
“地府系统日益庞杂，滞留人间的怨念也越来越多，类型也越来越复杂。传统的处理方式，比如强制超度或者物理消除，效率低下，而且容易产生新的问题，我们称之为‘功德赤字’。”
“所以，我们需要新的思维，新的方法，来处理这些新的问题。我们需要能够理解现代社会各种复杂执念的人才。比如……”她看了一眼我的资料，“一个懂代码的程序员，可能会比一个只会念经的老和尚，更容易理解一个‘网瘾少年鬼’的执念。”
我懂了。
地府这个老旧的系统，终于意识到需要引入新的逻辑来处理新的数据类型了。他们在进行一次“技术升级”，而我们这些来自现代社会的鬼魂，就是他们潜在的“新血”。
“培训班的通过率高吗？”我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
“这取决于您对‘通过’的定义。”白晓的回答很官方，“我们的目标是培养合格的神职人员。只要您在培训期间，积攒的‘功-德积分’达到标准，就能毕业，获得神职。这个标准是公开透明的。”
“功德积分？”
“是的。培训不只是上课。更重要的是实践。你们需要去处理真实积压的怨念事件，每成功化解一桩，就能获得相应的功德积分。积分越高，毕业后的初始品阶也越高。”
原来是项目制。以结果为导向。
这套路我熟。
“最后一个问题。”我指着招生简章的某一页，“这个‘优选通道’，具体有哪些选项？”
白晓愣了一下，似乎很少有人问得这么直接。
她沉吟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PAD状的法器，在上面划了几下，然后递给我。
“这是内部资料，按规定不能外泄。但作为咨询的一部分，可以给你看一个……预览版。”
我接过PAD。
屏幕上，是一个列表。
一个闪闪发光的、足以让任何鬼魂放弃躺平念头的列表。
7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列表。
它更像是一个高端定制网站的后台界面，充满了诱人的选项和参数。
【优选通道·胎身定制（预览版）】
1. **【书香门第·学者之后】**
* **基础配置**：父母均为知名大学教授，家庭氛围浓厚，教育资源顶配。
* **天赋加成**：智商+20%，专注力+15%，轻微过敏体质。
* **兑换所需功德**：8000点。
2. **【艺术世家·天才种子】**
* **基础配置**：父亲为国宝级画家，母亲为著名音乐家。自幼接触顶级艺术熏陶。
* **天赋加成**：艺术感悟+30%，共情能力+25%，情绪敏感度较高。
* **兑换所需功德**：9500点。
3. **【军政世家·将门虎子】**
* **基础配置**：祖辈功勋卓著，父辈身居要职。人脉网络通达。
* **天赋加成**：体格+25%，意志力+30%，自带威严气场。
* **兑换所需功德**：12000点。
我一目十行地扫下去，只觉得魂体都在微微发烫。这哪里是投胎，这分明是在玩最高级的角色创建游戏，而且还是直接选“满级神装开局”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