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我报名已经一个月了，只是你最近太忙，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小梅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晓峰，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不是吗？”
晓峰无言以对。
送走小梅后，公寓显得格外空荡。晓峰打开电脑，搜索陈婧的背景资料——清华本科，斯坦福硕士，三十岁加入公司，五年内连升四级，是业内公认的明星高管。
他又查看了纽约项目的人员名单，发现那只是一个十二人团队中的普通技术岗位。
凌晨两点，手机亮了，是陈婧发来的短信：“明早八点，和我见一个重要客户。着装正式。”
晓峰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缓缓打字回复：“好的，谢谢陈总。”
3
跟随陈婧工作的日子让晓峰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第一次出入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第一次参与百万级别的项目谈判，第一次体会到站在行业前沿的兴奋。陈婧对他要求严格，但也不吝指导，短短一个月，晓峰感觉自己成长得比过去两年还要快。
与此同时，他与小梅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山区信号不好，他们通电话的次数屈指可针，而每次通话，晓峰谈论的都是他的新项目、新见识，小梅则讲述着山区孩子们的故事。两个世界渐行渐远。
一个周五的晚上，晓峰加班到十点，正准备离开，发现陈婧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还没走？”他敲门问道。
陈婧从文件中抬起头，难得地露出一丝疲惫：“有个方案还没改完。你呢？”
“刚做完用户测试报告。”
“一起吃个晚饭吧，”陈婧看了看表，“算是慰劳我们这两个加班的人。”
在那家人均消费相当于晓峰半月房租的法式餐厅，陈婧聊起了她的过去：“我出身于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当年考上清华，是我们县里的头条新闻。”
晓峰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举止优雅的女性，很难将她与那个小县城联系起来。
“刚到北京时，我连地铁都不会坐，在王府井迷路过三次。”陈婧摇晃着红酒杯，眼神有些迷离，“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留下来，一定要混出个样子。”
“所以您理解我的感受？”晓峰轻声问。
“我理解每一个拼命想改变命运的年轻人。”陈婧注视着他，“因为那就是曾经的我。”
那一晚，他们聊到很晚。走出餐厅时，陈婧自然地挽住了晓峰的手臂。他没有拒绝。
回到空荡荡的公寓，晓峰收到小梅发来的照片——她站在一群山区孩子中间，笑得那么纯粹。背景是连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