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重重关上。
记录仪继续录着。李总在车里骂了句：「装什么清高！」
陆明轩关掉记录仪。手在抖。
所以，笔记本上写的那些"交易"，很多都是她在试探？或者根本就是那些男人一厢情愿？
他想起林晚晚最后说的话：「我是妓女？那你是谁？靠妓女养活的懦夫！」
也许，她一直在等他站出来。等他像个男人一样保护她。
而他，一直在装不知道。
晚上八点，门铃响了。是陈医生，额头贴着纱布。
「我来拿钱。」
陆明轩让他进来。
「诊断书是假的？」
「半真半假。」陈医生坐下，「你确实有胃溃疡。但癌症是误诊。不过现在...难说了。」
「什么意思？」
「你刚才打我的时候，没发现我手机在录音吗？」陈医生笑，「故意伤害，够你坐牢了。除非...」
「除非什么？」
「让林晚晚来求我。」
陆明轩站起来。
「滚出去。」
「你确定？我只要把录音交给警察...」
「交啊。」陆明轩打开门，「正好我也想报警。伪造诊断书，敲诈勒索，性骚扰。看看谁先坐牢。」
陈医生脸色变了。
「你没有证据。」
「需要吗？」陆明轩拿出手机，「你刚才说的每句话，我都录下来了。」
陈医生猛地扑过来抢手机。两人扭打在一起。
陆明轩把他按在地上。
「诊断书原件在哪？」
「烧了。」
「备份呢？」
「都烧了。」陈医生笑，「你找不到证据的。」
陆明轩松开他。
「我不需要证据。我会告诉每一个你认识的人，你是个什么样的垃圾。」
陈医生爬起来，整理衣服。
「随你便。反正我马上要调去北京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
「对了，有件事没告诉你。林晚晚来找我的第一次，她带了刀。说如果我碰她，她就杀了我再自杀。」
陆明轩愣住。
「她说什么？」
「她说，她可以为你死，但不能为你失去尊严。」陈医生笑，「可笑吧？她都来找我了，还谈什么尊严？」
门关上。陆明轩站在原地，很久没动。
他走进卧室，打开林晚晚的衣柜。最底层有个带锁的盒子。他砸开锁。
里面是各种药。抗抑郁药，安眠药，还有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刀下面压着一封信。
「明轩，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走了。不是不爱你，是太爱了。爱到失去自己，爱到变成疯子。医生说我有边缘型人格障碍，需要治疗。但我舍不得花钱，你的病更重要。如果...如果我做了什么傻事，请告诉子豪，妈妈很爱他。还有，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一次都没有。」
信纸被泪水浸透，字迹模糊。
陆明轩把信折好，放进口袋。
他查了边缘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