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轩一拳挥过去。
陈医生倒地，鼻血直流，却还在笑。
「打啊！打死我！让你儿子没爹！」
陆明轩把他拽起来，按在栏杆上。下面是十几层的高度。
「给她打电话。告诉她真相。」
「她已经走了！不会接我电话的！」
陆明轩松开他，掏出手机。拨打林晚晚的号码。还是关机。
他给那个号码发短信：「晚晚，癌症是误诊。陈医生骗了我们。看到速回。」
短信显示送达。说明手机开机过。
陈医生爬起来，擦着鼻血。
「没用的。她不会原谅你的。就像当年不会原谅我一样。」
陆明轩看着他。
「你根本不懂她。」
他离开天台。在电梯里，收到岳母的短信。
「晚晚刚给我发消息，说在云南一个小镇。附图」
照片上，林晚晚站在一片油菜花田里，戴着草帽，笑得很勉强。背景有个路牌：白沙镇。
陆明轩回复：「我这就去接她。」
他先回家收拾行李。儿子的房间桌上放着新画的画：妈妈在花丛中，爸爸开着车，天空有彩虹。
「奶奶说爸爸要去找妈妈。」陆子豪打来电话，「你会带妈妈回来吗？」
「会的。」
「那你要跟妈妈说对不起。她每次哭，都是因为你。」
陆明轩挂断电话，看着客厅墙上他们的结婚照。林晚晚笑靥如花，眼睛里全是光。
是什么时候开始，那双眼睛不再有光了？
他查了去云南的航班。最近的一班在明早六点。还有十二个小时。
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陆先生吗？我是李总。」
陆明轩皱眉。那个曾经骚扰林晚晚的李总。
「有事？」
「听说你离职了？我这边有个位置，很适合你。」
「不必了。」
「别急着拒绝。」李总停顿，「你妻子前天来找过我，说你需要工作。她很担心你。」
陆明轩愣住。
「她去找你？」
「是啊。哭得挺伤心，说你们要离婚了。我说如果需要钱，我可以帮忙...」
陆明轩挂了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
「刘强，我老婆去找过李总吗？」
「你不知道？就前天下午。两人在咖啡馆聊了很久。后来李总送她回去的。」
「几点？」
「下午三四点吧。怎么了？」
那个时间，林晚晚应该在医院等他复查。
陆明轩打开行车记录仪。调出前天的记录。
画面里，林晚晚从咖啡馆出来，上了李总的车。
「我送你吧。」李总的声音。
「不用了，我打车。」
「别客气。明轩是我兄弟，照顾你是应该的。」
车开动了。很长一段沉默。
然后李总说：「其实当年那个项目，没有你帮忙也能成。我是骗你的。」
林晚晚没说话。
「生气啦？开个玩笑。不过你来找我，我很高兴。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李总，请停车。」
「别啊，都快到了。对了，明轩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们什么事？」
「三亚那次啊。你陪我出差三天...」
记录仪里传来清脆的耳光声。然后车门打开，林晚晚下车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明轩的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