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我开始戴口罩。不是为了遮脸,是想把那些汹涌到快要溢出来的爱意藏得慢一点。每次看见她弯腰系鞋带,白色连衣裙绷紧的腰线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我心里就会炸开一串情话;每次看她喝奶茶,鼓着脸颊像只小仓鼠,我就想把全世界的甜都给她;每次她靠在我怀里看电影,头发蹭得我下巴发痒,胸前的柔软贴着我的手臂,我就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 这些话太直白,太炙热,我怕她听了会羞得躲进我怀里不肯出来,只好用口罩挡一挡,假装那些心思都被藏在了布料后面。
热恋期的空气都是甜的,连风里都带着栀子花香的味道。宛若总爱窝在我公寓的沙发里,要么靠在我怀里看电影,要么抱着抱枕听我讲工作上的趣事。她的头发很长,蹭得我下巴发痒,偶尔抬头跟我说话,睫毛会轻轻扫过我的口罩边缘,像羽毛挠在心尖上。
有次我们看一部爱情片,男女主在雨中告白,背景音乐是《小幸运》,我跟着旋律在心里轻轻哼唱,跑调跑得厉害还不自知。宛若突然戳了戳我的胸口,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你心里在唱《小幸运》吧?跑调跑得我都听不下去了。”
我扯下口罩,凑到她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坏笑:“那你再听听,我现在在唱什么?” 没等她反应,我吻住了她的唇,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珠,软得像棉花糖。她的呼吸瞬间乱了,手环住我的脖子,身体软得像融化的黄油,整个人都靠在我怀里。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她裸露的背上投下朦胧的光晕,从肩胛骨到腰腹的曲线流畅得惊心动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上帝造人的时候,一定对她偏心到了极致,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周末我们会去逛菜市场,宛若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提着小篮子跟在我身后,看见新鲜的草莓就走不动道,蹲在摊位前挑挑拣拣,裙摆扫过地面,露出纤细的脚踝。“这个草莓好甜,” 她拿起一颗递到我嘴边,眼里满是期待,“你尝尝。” 我咬了一口,甜汁在嘴里炸开,却觉得没她的笑容甜。摊主阿姨看着我们,笑着打趣:“小情侣真恩爱,小伙子好福气,女朋友长得漂亮,身材又好。” 宛若的脸瞬间红透,拉着我的手就跑,跑出老远才停下,靠在我怀里喘气,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轻轻蹭着我的手臂:“都怪你,让阿姨笑话我。”
我捏了捏她的脸,笑得宠溺:“阿姨说得对,我就是好福气,才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女朋友。” 她抬头瞪我,眼里却满是笑意,踮起脚尖在我唇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躲开:“谁要嫁给你啦,臭流氓。”
可爱情里的甜蜜,总夹杂着一点慌张。因为她能听见我的心思,我连一点不好的想法都不敢有。有次公司来了个新同事,长得很漂亮,穿了条红色连衣裙,大家都围着夸她,我心里想着 “这条裙子颜色真好看”,转头就看见宛若坐在工位上,眼眶红红的,手里的文件捏得皱巴巴的。我赶紧跑过去,蹲在她面前:“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委屈:“你刚才觉得那个新同事的裙子好看,是不是觉得她比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