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愣了一下,赶紧解释:“我就是觉得裙子颜色好看,没觉得她比你好看,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看的。” 她还是不开心,把头扭到一边:“你骗人,我都听见你心里想了。” 我没办法,只好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 “我只喜欢你”,说了十几遍,她才慢慢消气,靠在我怀里小声说:“以后不许看别的女生,也不许想别的女生,只能看我,想我。” 我赶紧点头,心里想着 “这辈子都只看你一个人”,她这才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这还差不多。”

变故发生在我们热恋三个月的时候,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所有的甜蜜都浇得七零八落。那天是宛若的生日,她的闺蜜们组织了一场派对,在一家清吧里。我陪着她过去,一进门就被一群女生围住,大家七嘴八舌地夸她:“宛若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这条裙子太显身材了!”“E 罩杯果然不是盖的,羡慕死我了!”“常成你也太有福气了,娶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宛若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躲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我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骄傲得不行,像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随口就在心里想:“这么好看的女朋友,要是能把她藏起来就好了,不想让别人多看一眼。”

可这句话刚在心里冒出来,宛若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猛地推开我,力道很大,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失望:“常成,你根本不是爱我,你就是想把我当成炫耀的战利品,想把我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我愣住了,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我听见她脑海里翻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他昨天看见我穿吊带,心里想‘胸这么大穿吊带会不会太惹眼’,今天又想‘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他爱的根本不是我这个人,是我的身体,是我的身材!他根本不在乎我心里想什么!”

“不是的宛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不想让别人盯着你看,我怕你会被别人抢走。”“喜欢我?” 她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喜欢我就是把我当成物品吗?常成,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说完就转身跑了,米白色的连衣裙裙摆扫过台阶,那抹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曲线,此刻却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我心里。我追了出去,可她已经坐上了出租车,车窗关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靠在椅背上,肩膀微微颤抖。

接下来的一周,我像疯了一样找她。每天早上堵在她公司楼下,她看见我就绕路走;中午去她常去的餐厅,却只看见空座位;晚上在她家门口等,等到路灯都灭了,也没等到她开门。我戴着那只她送我的口罩,站在梧桐树下,风吹过,梧桐絮落在我肩上,像在安慰我,可我心里的哭声却震耳欲聋。我以为口罩能藏住我的心思,却忘了她能听见我心里所有的想法,那些我以为的 “在乎”,在她眼里变成了 “占有”,那些我以为的 “爱意”,变成了 “欲望”。

直到某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又去她公司楼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