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我这几天还是做噩梦。”张总开口，声音有点沙哑，“跟之前一样，梦见有人追我，不过这次更清楚了——我梦见自己穿着清朝的官服，蓝色的，上面还有花纹，然后有人从背后冲过来，用刀扎我……每次醒了都一身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李心玥手里的笔顿了一下，心脏突然跳得快了起来——清朝官服？这跟祖母说的张官员也太像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在记笔记，掩饰自己的慌乱，声音尽量平稳：“张总，梦境通常反映的是潜意识里的焦虑，可能跟你最近工作压力大有关，不一定有特殊的含义。”
可张总没停下来，他皱着眉头，像是在回忆什么：“李医生，其实还有件事，我之前没好意思说。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讲过，我们张家祖上，在清末的时候，有人在咱们这儿当过大官，具体是什么官我忘了，只记得爷爷说，那位先祖后来神秘失踪了，家里人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连尸体都没见着。”
李心玥的手指紧紧攥着笔，指尖都有点发白。她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平静：“张总，你还记得你爷爷有没有说过，那位先祖是做什么的？或者有没有跟其他家族有过矛盾？”张总想了想，摇了摇头：“爷爷没说那么细，只说先祖是个清官，待人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踪。对了，我爷爷还说过，那位先祖当时在查一个谋反案，失踪前还跟家里人说，要帮几个被冤枉的人洗清冤屈。”
“被冤枉的人？”李心玥追问。“是啊，”张总点了点头，“好像是几个捕快，说他们被权贵诬陷了。不过后来那几个捕快也没消息了，我爷爷说，可能是一起失踪了。”
听到这里，李心玥再也忍不住了——被冤枉的捕快、查谋反案的张官员、神秘失踪……这些细节跟祖母讲的故事一模一样！她心里又惊又乱，难道张总就是那个被误杀的张官员的后人？那这场车祸、张总的噩梦，难道都是因为百年前的那段恩怨？
咨询结束后，张总走了，李心玥还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笔记本上，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拿起手机，想给赵明宇打电话，可手指在拨号键上停了很久，又放了下来——她该怎么跟赵明宇说？说他的先祖可能跟张总的先祖有恩怨，而他们的车祸就是因为这个？赵明宇肯定会觉得她在胡说八道。
可她又不能不管——张总的噩梦、车祸的巧合、祖母的话，这些事像一块块拼图，慢慢拼出了一个让她害怕又不得不面对的真相。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做了决定：不管多难，都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05 探寻真相
第二天一早就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把滨海市笼罩在一片薄雾里。李心玥撑着伞，去了市档案馆——她要找清末的县志，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那位张官员的记载。
档案馆在老城区的一栋旧楼里，门口挂着“市档案馆”的木牌子，上面漆都掉了一些。走进馆里，一股淡淡的旧书味扑面而来，管理员是个戴眼镜的阿姨，很热心，听说李心玥要找清末的县志，就带着她去了二楼的档案架。
“清末的县志都在这儿了，你慢慢找，有需要喊我。”阿姨指了指一排高高的架子，上面放着一本本厚厚的书，书脊上写着年份。李心玥点点头，开始一本本翻找——光绪年间的、宣统年间的，每一本都沉甸甸的，纸页又黄又脆，她翻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纸弄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