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我在翰林院听老吏说过。”
“赵明远当年的状元，是靠重金买通考官得来的。”
“有个老吏手里，还藏着当年的书信证据。”
我猛地抬起头。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表哥，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老吏？”
表哥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就带回来一封泛黄的信。
信里写着赵明远给考官送银子的明细。
还有考官的亲笔回信。
我把信抄了一份。
用墨汁染了手指，模仿老吏的笔迹署名。
趁着夜色，悄悄送到御史台门口。
没过三天。
御史台就上奏弹劾赵明远。
皇帝看了证据，龙颜大怒。
当即下令彻查当年的科举舞弊案。
还下旨，让赵明远暂时停职待查。
4
赵明远停职没几天。
我让心腹去查丽妃的动向。
心腹回来时，脸色凝重。
说丽妃最近频繁召见宫外的娘家亲信。
还私下让人打听“太后日常用药”的规矩。
我心里一沉。
丽妃是赵明远的亲妹妹。
在后宫仗着宠信，向来蛮横。
赵明远失势，她肯定要替哥哥出头。
目标，十有八九是我。
果然。
第二天一早，太后宫里就来人了。
传话说太后偶感风寒，念我之前在赏花宴上懂些礼数。
让我入宫帮忙送一趟安神汤药。
春桃帮我收拾东西时，急得快哭了。
“小姐，宫里人心眼多，这趟去怕是有风险。”
“躲不掉的。”
我攥紧帕子，指尖泛白，“她要真想动手，在哪都能找机会。”
到了太后寝宫门外。
负责递药的宫女眼神躲躲闪闪。
把药碗递给我时，手指刻意捏着碗沿。
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
我低头扫了眼药面，表面浮着一层极淡的黄色细沫。
是安神草磨成的粉——按常理，安神汤药只会加少量入药，绝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粉末。
我悄悄给春桃递了个眼色。
春桃立刻端过药碗，往前走了两步。
突然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栽倒在地。
药碗“哐当”摔碎，滚烫的汤药溅了一地，还溅到了前来迎驾的太监袍角。
“你这丫鬟怎么回事！”
太监捂着被烫的衣角，正要发火。
表哥恰好从旁边回廊走过来——他今日奉命入宫送翰林院的文书，是我提前让人捎信，让他“恰巧”路过此处。
“何事喧哗？”
表哥走近，目光落在地上的药渣上。
蹲下身拨弄了两下，突然皱紧眉头：“这安神草的用量，也太离谱了。”
“寻常治风寒的安神汤，只需三五分便够，这药渣里的量，至少加了三倍！”
“长期喝会伤脾胃，过量喝甚至会让人昏迷，这哪是治病，分明是害人！”
这话一落地，在场的宫人都变了脸色。
太后身边的嬷嬷不敢耽搁，立刻把药渣拿去让太医院查验。
没过半个时辰，结果就出来了——确实是安神草过量，且药性比寻常药材烈上几分。
太后得知后，气得拍了桌。
下令彻查“谁经手过这碗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