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拦住了高明。
“不能开。”我的声音很平淡。
高明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见死不救？”
“这是规则。”我指了指那扇暗红色的门，“门牌号是244，这个数字不吉利。”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总不能说我脑子里有攻略。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封建迷信！”高明一脸正气，“里面是一条人命！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对啊！你怎么这么冷血！”浓妆女也指责我。
门后的求救声更大了，还夹杂着鬼怪的嘶吼。
“求求你们了！鬼要进来了！啊——！”
一声惨叫。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听见了吗！她有危险！”高明急了，用力推开我，“让开！耽误了救人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没动。
他推不动我。
一个看起来很壮的男人，叫胡勇，也站了出来。
“小子，滚开！别耽误事！”他捏着拳头，威胁我。
我看着他们，觉得很可笑。
“你们想救人，可以。但是，谁开门，谁死。”我一字一句地说。
“危言耸听！”
高明绕过我，带着胡勇和其他两个被煽动的女人冲向那扇门。
只有一个叫方菲的短发女孩，犹豫地留在了原地，看着我。
我没理她，只是抱着手臂，靠墙看着那群正义的伙伴。
高明和胡勇合力去拉门。
但门锁得死死的。
门后的求救声越来越弱，鬼的笑声却越来越清晰。
“快！没时间了！”
他们用身体撞门。
“砰！”
门被撞开了一条缝。
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从门缝里涌了出来。
门后的求救声，停了。
代替的，是“咯咯咯”的诡异笑声。
高明他们脸色一白，停下了动作。
缝隙里，一只惨白浮肿的手，伸了出来。
紧接着，是半张腐烂的脸。
“谢谢你们……帮我开门。”
那个声音，不再凄厉，而是充满了怨毒。
高明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太迟了。
那只手抓住了离得最近的胡勇的脚踝。
“啊！”
胡勇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进了门里。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里面传来胡勇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几秒后，一切归于平静。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高明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裤裆湿了一大片。
另外两个女人更是吐得一塌糊涂。
我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看着高明。
“现在，你还觉得我冷血吗？”
2
胡勇的死，给这群“正义伙伴”上了一课。
高明瘫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着：“鬼……真的有鬼……”
剩下的人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恐惧。
我没工夫搭理他们。
我开始检查这条走廊。
地面很潮湿，墙角有黑色的霉斑。
空气里的血腥味，源头好像是通风管道。
我抬头看去，天花板的通风口栅栏，有一处是松动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短发女孩方菲走到我身边，小声问。她的声音还在抖，但眼神比其他人镇定。
“找个安全的地方，了解清楚这里的规则。”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