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
“对，任何游戏都有规则。”我敲了敲墙壁，是实心的，“鬼也一样。它能杀胡勇，是因为胡勇他们违反了规则。”
“你是说……开门？”方菲很聪明，一点就透。
我点了点头。
高明扶着墙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知道不能开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猜忌。
“我说了，那个房间号不吉利。”我懒得解释。
“胡说！你肯定有问题！”另一个女人尖叫起来，她叫刘燕，“你是不是和那只鬼一伙的！”
人的恐惧，总是需要一个宣泄口。
很不幸，我成了那个宣泄口。
“就是！不然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他们开始孤立我，把我当成异类，甚至当成鬼的同伙。
我无所谓。
一群蠢货而已。
带不动，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寻找线索。
走廊的两侧都是房间，门牌号从240到249。
大部分门都锁着。
只有241的门是虚掩的。
我正要推门，高明又冲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又想害死我们吗？”他张开双臂，拦在我面前。
“这个门没说不能进。”我说。
“你怎么知道！万一里面也有鬼呢？”刘燕附和道。
“那你们就在走廊里待着吧，这里最安全。”我讥讽了一句。
走廊是鬼的主要活动区域，待在这里等于等死。
但他们显然不懂。
高明一脸严肃地说：“我们必须一起行动！不能分开！这是团队生存的基本法则！”
又是团队法则。
我真的听腻了。
“好，一起行动。”我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你，领导，你先进。”
高明的脸瞬间僵住了。
“我……我们应该先侦查一下……”他开始找借口。
“不用侦查了。”我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丢进241房间。
石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房间里，没动静。
“看见没，是安全的。”我说。
高明还是不动。
他怕死。
怕得要死。
却总想在女人面前表现得像个英雄。
“你怕了？”我直截了当地问。
高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谁怕了！我是在为大家的安全着想！你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叫责任！”
“行了，别演了。”我推开他，自己走了进去。
方菲犹豫了一下，跟在我身后。
高明和剩下的人，在门口探头探脑，最终还是因为恐惧，也跟了进来。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单身公寓。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房间里积了厚厚一层灰，但没有血腥味。
看起来很安全。
我拉开桌子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一本日记。
封皮是粉色的，很少女。
我翻开日记。
里面的字迹很娟秀。
“X月X日，我搬进了241，这里很安静，我很喜欢。”
“X月X日，隔壁的男人总是晚上唱歌，好难听。”
“X月X日，我好像……被人跟踪了……”
“X月X日，救命……”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后面的十几页，被人撕掉了。
“这本日记……是那个叫李秀的女孩的吗？”方菲凑过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