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
“这点手段就想让我放松警惕，你还差得远！”
10
对待情敌，灵懿毫不吝啬力气。
我右脸肉眼可见的肿起来，嘴角也沁出一股鲜血。
无端被打，我脸上没有一丝怨恨，反而越发诚惶诚恐。
“奴婢惹夫人生气，挨骂挨打，罪有应得。”
“夫人您手疼不疼，可需奴婢帮您看看？”
我满脸焦急，并不做假。
察觉到这一幕，灵懿罕见地沉默下来。
她看傻子似的盯着我半晌，分外不解，“莫氏，你究竟在唱哪出戏？”
“身为世子夫人，你会自甘下贱，侍奉我一个妾室？”
“别说我不信，正常人都不可能信。”
抿抿嘴，我再次磕下去，“夫人，这是世子爷的要求，您若是不信，可以向他求证。”
“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不想死。”
“奴婢名为世子夫人，实则连下人都不如，不投靠世子爷和您，没有活路。”
灵懿再次沉默。
半晌，她双手负胸，凉薄的翘起嘴角，“虽然不缺人使唤，不过，恒郎一番好意，也确实不好辜负。”
“莫氏，你想当本夫人的婢女可以，让我看到诚意。”
“奴婢一定不让夫人失望！”
11
离开霓裳院后，生活暂时平静下来。
平北侯夫人依旧不待见我，却只是冷言冷语催圆房催生，没再故意羞辱人。
灵懿也处于观望状态，没再出手打压。
三餐没人克扣，提热水也不再被人为难。
我过上嫁进平北侯府后最舒心的日子。
转眼到了回门这日。
没有任何意外，傅子恒没出现，傅家也未曾准备任何回门礼。
平北侯府将对莫家的轻视摆在明面，一点不曾遮掩。
我带着姚黄魏紫出门。
马车破破烂烂，近乎散架，是傅家早就弃之不用的旧物。
到了莫府，爹娘一眼就看出我带的东西全是陪嫁。
在院子时，怕传出风声，没敢表露异样。
进入内堂后，立刻抱着我嚎啕大哭。
“欺人太甚！”
“我命苦的女儿。”
“为娘对不住你，让你托生在我肚子里。”
“都是爹娘不争气，连累你也遭大罪。”
12
这点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在平北侯府时只会更过分。
我娘猜到这些，恨不得挖傅家祖坟。
莫家确实家世不显，但是，总归还是官家门户。
莫家女并不愁嫁。
傅家既然不珍惜，当初为何强势下聘？
娶进门后又故意糟践，把莫家姑娘当成什么？
父母眼中的疼惜，如热流一般温暖我整个胸腔。
热泪滚滚而下，我哽咽劝慰，“爹娘，女儿挺好的，你们别担心。”
爹娘不信，但是我坚持。
这顿回门宴，大家都含着眼泪吃饭。
席间，在我极力劝说下，父亲同意离开北地，全家搬到京城。
13
前世，爹爹此时遇到贵人提携，有机会调到京城。
考虑到我在平北侯府太过艰难，需要娘家扶持，他忍痛拒绝这个机遇。
北地是平北侯的天下。
所以，整个莫家被灭，死的悄无声息，没有任何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