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成愣住了，他看着宛若转身离开的背影，黑色连衣裙裹着的曲线依旧熟悉，可那份曾经让他心动的温柔，却变得格外陌生。他蹲在地上，捡起碎裂的水杯，指尖被陶瓷划出血来，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 —— 比起心里的空缺，这点伤口算得了什么？
那天晚上，常成把家里所有和宛若有关的东西都收进了箱子。浅灰色的抱枕、定制的首饰盒、印着猫咪图案的 T 恤，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测量数据，都被他塞进了衣柜最底层。他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阳台的吊椅，突然想起宛若曾经说过的话：“空间设计的核心，是让每个角落都装得下喜欢的人和事。” 可现在，他的房子还是原来的尺寸，却连呼吸都觉得空旷。
他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动态：“原来有些空间，装得下家具，却装不下消失的爱情。她曾是我所有未来的规划，可现在，我的卷尺再也量不出，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填满。”
分手一个月后，常成在一家咖啡馆偶遇了清风。那天他正对着电脑修改项目方案，突然有人撞了他的胳膊，咖啡洒在键盘上。“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慌乱地递过纸巾，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常成抬头的瞬间，心脏猛地一跳 —— 眼前的女人和宛若长得一模一样，同样的杏眼，同样的梨涡，连米白色吊带裙勾勒出的 E 罩杯曲线，都和宛若如出一辙。“你…… 你是宛若的妹妹？” 常成结结巴巴地问，他记得宛若提过，她有个双胞胎妹妹。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认识我姐姐？我叫清风，也是做空间设计的。” 她的笑容比宛若更活泼些，眼底带着几分俏皮的光，“我姐姐去国外前，还跟我提过你，说你是个很贴心的男生。”
常成看着清风，心里五味杂陈。他接过清风递来的纸巾，擦拭着键盘上的咖啡渍：“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遇到你。” 那天下午，两人聊了很久。清风跟他讲她和宛若的趣事，说她们从小就喜欢一起设计房间，连喜欢的家具风格都一模一样。常成听着，偶尔会想起宛若，可看着清风眼底的光，又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开始慢慢回暖。
之后的日子里，清风经常约常成出来。有时是一起去看家具展，有时是讨论空间设计方案，有时只是在咖啡馆里坐着，聊彼此的生活。清风和宛若很像，却又不一样。宛若温柔内敛，清风活泼开朗；宛若喜欢浅灰色的家具，清风却偏爱明亮的黄色；可她们都有一双会发光的眼睛，都对空间设计有着极致的热爱，连笑起来时胸线起伏的弧度，都让常成心跳加速。
有次两人去看样板间，清风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指着窗外的花园：“我觉得卧室的设计，最重要的是采光。你想啊，早上醒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身边躺着喜欢的人，多幸福啊。” 常成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想起宛若曾经说过的话，眼眶微微发热。
“常成，你怎么了？” 清风察觉到他的异样，转过身看着他。常成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其实最好的设计，从来都不是冰冷的家具，而是藏在里面的温度。” 清风眨了眨眼，突然凑近他：“那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有温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