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成第一次在街角咖啡店见到宛若时,梧桐叶正把初秋的阳光筛成细碎的金片,一片片落在她握着拿铁杯的手指上。那双手纤细得像初春刚抽芽的柳枝,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力量 —— 指节圆润,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一层淡淡的豆沙色指甲油,不张扬却格外显气质。腕间绕着一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链,链尾坠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迷你钟表,表盘上的指针正随着店里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走着,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像是在时光里跳着轻盈的舞。
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没忍住往下滑。落在她穿着米白色针织衫的肩头时,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 那针织衫是最柔软的精梳棉材质,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却又不过分紧绷,刚好勾勒出流畅得如同钢琴曲线的肩线。再往下,是让空气都仿佛凝滞的弧度 ——E 罩杯的曲线在宽松的针织衫下依然清晰可见,不是那种夸张的突兀,而是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饱满又匀称,随着她抬手喝咖啡的动作,轻轻晃动,带着一种让人心尖发颤的温柔。
“您的美式好了,加冰不加糖,对吗?” 店员的声音从吧台后传来,拉回了常成飘远的思绪。他慌忙点头,接过冰凉的咖啡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才勉强压下心底的燥热。可转头时,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宛若 —— 她正低头看着手机,阳光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扇形阴影,睫毛长而翘,像两把小扇子,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拨动人心弦。
那针织衫是收腰款,腰部的抽绳轻轻系着一个蝴蝶结,恰到好处地收在她纤细的腰线上。常成下意识地估算了一下,她的腰大概也就盈盈一握,隔着柔软的布料,似乎都能想象到指尖触到肌肤时的温热。再往下,是一条浅蓝色的高腰牛仔裤,裤型是最贴合的直筒款,将她的双腿衬得又细又直,脚踝露在外面,踩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鞋边沾了点淡淡的泥渍,像是刚从哪个开满野花的小路上走来,带着几分烟火气的可爱。
常成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他不是没见过漂亮姑娘,公司楼下的写字楼里,每天都能遇到打扮精致的白领;周末去商场,也总能看到妆容艳丽的女孩。可宛若不一样,她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 —— 像春日里吹过麦田的风,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又像秋日里挂在枝头的月亮,藏着不容置疑的精致。她没有浓妆艳抹,脸上大概只涂了层轻薄的粉底,嘴唇上是和指甲同色系的豆沙色唇膏,却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更让人移不开眼。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人吗?” 宛若忽然抬起头,目光落在常成对面的空位上,声音像刚融化的蜂蜜,甜而不腻。常成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慌忙摇头,声音都有些发紧:“没、没人,你坐吧。”
她笑着说了声 “谢谢”,提着帆布包在对面坐下。帆布包是浅灰色的,上面印着一只卡通猫咪,包带处挂着一个毛绒小玩偶,是只穿着背带裤的小熊,随着她放包的动作,轻轻晃了晃,和她身上的气质一样,可爱又不幼稚。她坐下后,先把手机放在桌角,屏幕朝上,显示着当前时间,然后又抬手看了眼腕间的小钟表,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像是在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