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顶级豪门里最卑微的养女。
全家吃一顿饭要花五百万,我却连剩菜都不配吃。
生日那天,亲生女儿送我一元店的发夹,我感动地当场晕厥。
他们骂我浮夸做作,却不知道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因为在这个家里,不够卑微的人都会神秘消失。
直到那天,我在垃圾桶发现了一张纸条:
“装得不错,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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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镶着真金的碗碟,在足够坐下二十个人的长餐桌上,安静地反射着头顶水晶吊灯冰冷的光。
空气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还有银质刀叉偶尔碰触到骨瓷盘沿的清脆声响。
每一口被送进嘴里的食物,都价值寻常人家几个月的生活费。
我坐在长桌最末尾的位置,面前空无一物。
喉咙干得发紧,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
我能清晰地闻到不远处那盅松露炖鹌鹑的浓郁香气,能看见对面坐着的、名义上的三哥,他盘子里那块顶级和牛雪花般细腻的纹路。
但我不能抬头,不能流露出任何渴望。
我的目光,只能谦卑地、驯顺地,落在自己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指甲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印。
“嗤。”一声极轻的嗤笑从对面传来,是三哥。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牛肉,眼皮都没抬,“有些人,能坐在这里呼吸空气,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主位上的养父没有任何表示,仿佛没听见。
养母优雅地用丝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淡漠地扫过我空荡荡的面前,像看一件碍眼的摆设。
我把头垂得更低,脊背弯成一个恭敬的弧度。
这就是我的日常。穿到这个顶级豪门宋家,成为他们远房亲戚家破产后塞过来的、最卑微的养女,已经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我认清现实。
在这个一顿家常便饭能吃掉五百万的地方,我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能坐在这里,听着他们用餐,已经是我“身份”的体现。
剩下的食物,会由专人处理,倒进专门的垃圾桶。
我曾亲眼见过,一个不懂规矩新来的女佣,因为偷吃了一块被大小姐宋瑶嫌弃“太甜”的马卡龙,第二天就消失了。
毫无痕迹。
就像从未存在过。
在这里,不够卑微的人,都会神秘消失。
1.
今天是我这具身体的生日。
当然,没人会记得。
晚餐结束时,养父接过管家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率先离席。养母跟着起身,几位名义上的哥哥姐姐也陆续离开。
只有大小姐宋瑶,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亲生女儿,在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弄似的笑意。
然后,她从她那个限量款的镶钻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小东西。
一个塑料发夹。
劣质的粉色塑料,上面粘着一颗歪歪扭扭的、颜色俗艳的假水钻。边缘甚至有些没打磨好的毛刺。
一元店里,大概能买一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