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我低着头，抱着薯片退出房间的那一刻，似乎瞥见角落阴影里，二哥宋琮，那个总是安静得像是不存在的人，嘴角好像……极其细微地，勾了一下。
快得像是错觉。
但那股寒意，却瞬间穿透了我的四肢百骸。
1.
那袋受潮的薯片，被我“虔诚”地供在了房间唯一的小窗台上，像某种丑陋的祭品。
每一次目光扫过，胃里都一阵翻搅。那不是对食物的厌恶，而是对自身处境的生理性反胃。但我必须让它待在那里，醒目，刺眼，提醒着所有人——看，宋微就是这么一个廉价到为一袋垃圾感恩戴德的货色。
日子在愈发紧绷的神经中滑过。我像个上紧了发条的玩偶，在宋宅巨大的牢笼里，按照设定好的“卑微浮夸”程序，僵硬地运转。
对宋瑶，感激涕零，哪怕她只是随手扔给我一张擦过手的纸巾。
对宋玮，逆来顺受，哪怕他故意将红酒“不小心”洒在我唯一能见客的裙子上。
对养父母，敬畏有加，连呼吸都放轻，生怕惊扰了他们的安宁。
对那个总是隐在阴影里的二哥宋琮……我加倍地小心。那次影院室里他嘴角转瞬即逝的弧度，像一根冰刺，始终扎在我心底。我对他，表现出比对其他人更甚一分的、近乎恐惧的恭敬，仿佛他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安静的危险。
然而，那道来自暗处的视线，并未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