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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英子的闹钟响到第三声，方一凡已经端着温水站在床头。
“英子，先喝水再睁眼。”他把杯子递到她手边，另一只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乔英子迷迷糊糊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才彻底醒神。“今天剧组不忙？”
“推了早会。”方一凡替她掀开被子，“知道你昨晚改数据到两点，多睡了半小时。”
他早算好时间，洗漱用品都摆好了，挤好的牙膏在牙刷上立着。乔英子刷牙时，余光瞥见他在厨房打转，煎蛋的滋滋声混着牛奶的香气飘过来。
“只放了半勺糖。”方一凡把牛奶杯放到餐桌，又将煎蛋边缘的焦皮切掉——那是她不爱吃的部分。
乔英子咬了口蛋，蛋黄流心刚好。“方导现在越来越会伺候人了。”
“伺候我老婆天经地义。”方一凡把剥好的橙子递过去，“下午去天文台的资料我放你包里了，充电宝充满了电。”
乔英子走出天文台时，夕阳刚好把天际染成橘色。手机刚掏出来，就看见方一凡倚在车旁挥手。
“乔研究员辛苦了。”他快步上前接过她的背包，顺手把暖手宝塞到她手里，“刚充好电，52度正好。”
车里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方一凡发动车子时，递过来一盒草莓：“你妈下午送来的，我洗干净了，用淡盐水泡过。”
乔英子捏起一颗放进嘴里，甜汁在舌尖散开。“今天数据有点异常，可能要加个班。”
“我等你。”方一凡不假思索，“给你带了银耳羹，保温桶揣着呢，饿了就先吃点。”
他把车停在研究所楼下，看着她进去才离开。晚上十点，乔英子走出大门，发现车里亮着暖黄的灯，方一凡趴在方向盘上打盹，手边还放着没喝完的咖啡。
“怎么不上去等？”她轻拍他的肩膀。
方一凡猛地抬头，眼里还带着睡意：“怕你出来看不见我慌，快上车，羹还热着。”
乔英子醒来时，小腹传来熟悉的坠痛。她翻个身，发现方一凡已经醒了，正用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肚子轻轻揉着。
“又疼了？”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昨天就说别吃冰西瓜，偏不听。”
“就吃了一小块。”乔英子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下来，“方一凡，我难受。”
方一凡立刻起身，没多久端来一碗红糖姜茶，温度刚好能入口。“先喝这个，我给你煮了小米粥，等会儿喝点垫垫。”
他找出暖水袋灌好热水，用毛巾裹着放在她小腹上，又拿出遥控器把空调调到26度。“盖好被子，我去给你请假。”
乔英子看着他在卧室和客厅间穿梭，突然想起高三那年她痛经，也是他偷偷从家里带了暖宝宝，趁课间塞给她。
“想什么呢？”方一凡回来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粥好了，我喂你？”
“不用。”乔英子撑着坐起来，“方一凡，你今天不是要拍外景吗？”
“推了。”他端过粥碗，“我老婆不舒服，我哪有心思拍戏。再说了，剧组离咱家近，真有急事随时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