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看着我，面具下的眼神很复杂。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随便你吧。”她站起身，“‘教授’今晚没来。他很谨慎，在现实世界里遇到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蛰伏起来。”
我的心一动。
看来我那些留言，起作用了。
“狮子是谁？”我问起了刚才那个男人。
“‘狮王’。”秦筝的语气多了一丝忌惮，“派对里最强的几个人之一，‘鬣狗’佣兵团的首领。犀牛就是他的人。你上次让他丢了脸，他已经盯上你了。”
我心里一沉。
前有“教授”，后有“狮王”。
我的处境，比想象中更糟。
“你好自为之吧，菜鸟。”秦筝说完，转身融入了人群。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去“斗兽场”太冒险。
那么，只剩下“交易”了。
我走到吧台前。
“酒保”抬起他那张永恒微笑的面具：“晚上好，外卖。想喝点什么？还是……想交易点什么？”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不知为何，我却感到一阵寒意。
我能看到，他那张笑脸面具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代表着“虚无”的灰色。
这个人，没有欲望。
一个没有欲望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想……交易。”我艰难地开口。
“想交易什么？又准备用什么来换？”
“我想要基础的格斗技巧，能自保就行。”我说，“我可以用……我可以用我一周的‘味觉’来换。”
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交易品。
失去味觉虽然痛苦，但不会影响我的根本。
酒保笑了笑：“很有趣的交易品。我帮你发布。如果有人感兴趣，他会来找你的。”
我点了点头，回到了座位。
接下来，就是等待。
我不知道会等到一个什么样的“交易者”。
但这是我目前唯一的选择。
我必须在“教授”和“狮王”对我动手之前，拥有自保的能力。
第77章 现实中的交锋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周启文没有再出现在夏语冰身边。
我那些骚扰性的留言，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湖里，虽然没掀起大浪，但至少让他这个“收藏家”感到了恶心。
他需要时间来“清洁”他的藏品，或者说，重新对夏语冰进行精神上的加固。
这给了我喘息之机。
我每天都去医院附近送外卖，假装和夏语冰“偶遇”。
没有了周启文在身边，她明显放松了很多。
我们聊了很多，从高中时的趣事，到毕业后的生活。
她告诉我，她其实不喜欢护士这个工作，只是父母的期望。她真正想做的，是去学画画。
说着这些的时候，我能看到她身上那团金色的“自由”之光在闪耀。
但我不敢掉以轻心。
我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周启文那双眼睛，一定在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必须在他下一次动手前，找到破局的方法。
周末，我约夏语冰去她一直想去的画展。
她很高兴地答应了。
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在画廊里闲逛，聊着对画作的看法。
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不真实。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