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当晚，星光璀璨。厉则衍作为主角，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商界名流和政界要员之间。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会场角落里的苏念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及膝长裙，大概是她衣柜里最贵重的一件衣服。她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餐点区，手里捏着一杯橙汁，眼神躲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厉则衍的贴身助理陈助理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厉总，都安排好了。”
厉则衍微微颔首，端起一杯香槟，朝苏念的方向走去。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他在她身边站定，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
苏念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都晃了一下。她连忙站直身体：“厉……厉总。”
“在公司叫厉总，现在是私人时间。” 厉则衍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橙汁上，“不喝酒？”
“我……我不太会喝。” 苏念小声说。
“难得的聚会，总要放松一下。” 厉则衍说着，自然地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上拿起另一杯看起来和苏念手中一模一样的“橙汁”，递给她，“尝尝这个，特调的，没有酒精。”
那杯“橙汁”的颜色更深一些，散发着甜腻的果香。苏念有些犹豫，但在总裁的注视下，她无法拒绝。她接过杯子，小口地抿了一下。
入口是浓郁的橙子和蜜桃的甜味，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酒精的存在。她放下心来，慢慢地喝着。
厉则衍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因为喝了那杯“特调饮品”而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暗了下去。那里面加了足量的伏特加，混在高浓度的果汁里，后劲极大。
他没有再过多停留，而是转身回到交际圈。但他用眼角的余光，始终锁定着苏念。
半个小时后，苏念的脚步开始有些虚浮，她看东西也出现了重影。她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找个地方休息，却被几个热情得有些过分的同事拉住，说是要一起玩游戏。
那些人，都是厉则衍事先安排好的。
苏念被灌了几杯酒，脑子越来越昏沉。她想走，却被围着脱不开身。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熟悉的、清冽的木质香调包围了她。
“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厉则衍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周围的人立刻识趣地散开。
“厉总……我……” 苏念靠在厉则衍的怀里，意识已经模糊，她只觉得这个怀抱很稳，很安心。
“没事了。” 厉则衍将她打横抱起。
怀里的女孩很轻，身体温热，像一只没有防备的猫。他抱着她，穿过衣香鬓影的宴会厅，在众人或惊讶或暧昧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车子平稳地驶向厉则衍的私人公寓，一处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复式豪宅。
他将苏念放在客厅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厉则衍半跪在地毯上，俯身看着她。酒精褪去了她平日的拘谨和防备，她的脸颊绯红，嘴唇微张，呼吸间带着甜甜的果酒香气。那双总是躲闪的眼睛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她的皮肤细腻得惊人。
“苏念。”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