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煎饺放进嘴里。
外皮酥脆，里面的馅料鲜香多汁。
好吃。
比我平时吃的那些米其林餐厅的早点，好吃多了。
我没说话，默默地吃着。李暖就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我，像个等待审判的学生。
我把一碗粥，一碟煎饺，全都吃得干干净净。
然后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还行。”我淡淡地评价道。
李暖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陈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带豆豆去幼儿园了。中午我再过来给您做午饭。”
“嗯。”我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打车去。”
李暖看着那沓钱，愣住了。“这……”
“从你工钱里扣。”我面无表情地说。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
母子俩走后，整个公寓又恢复了死寂。空气里还残留着早餐的香气，提醒我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空掉的碗碟，莫名地有些失落。
中午，李昂来了。他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陈总，坏消息是，那个飞龙金融，我们查了，背后有点小背景，跟城西的坤哥有点关系。要动他们，可能需要费点手脚。”
我皱了下眉。“坤哥？哪个坤哥？”
“就是那个做房地产起家，现在洗白了的张振坤。”
我“哦”了一声，想起来了。前阵子有个慈善晚宴，我还跟他同桌喝过酒。一个看起来挺和气的胖子。
“这不算坏消息。”我摆摆手，“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王雷找到了。”李昂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我们的人在一个地下赌场找到了他。他欠了赌场一大笔钱，被人扣下了。”
“带回来。”
“是。”李昂顿了顿，又说，“不过……陈总，还有件事。我们查到，李暖的母亲，上个月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现在还在住院观察。手术费……是李暖借的，高利贷。”
我的心猛地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