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某天刷到卢浮宫施工新闻,我一拍脑袋,决定干票大的。
美其名曰“让国宝回家”,实则想顺手牵羊,改善伙食。目标锁定玉猪龙、宝塔心经等国宝。
万事俱备,只差一个有钱的“冤大头”。于是,我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前老板,那个狗脾气的霸总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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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俏,一个靠做博物馆高仿品为生的手艺人,穷得坦荡,饿得响亮。
这天,我正啃着隔夜的面包,刷着手机,一条新闻弹了出来——“法国卢浮宫部分场馆将进行为期半年的升级改造”。
我嘴里的面包屑掉了一桌子。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那空空如也的胃里和同样空空如也的钱包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去卢浮宫,把咱们老祖宗的东西,“请”回家。
顺便,再“借”点亮闪闪的东西,解决一下我的财务危机。
这个计划堪称完美,艺术性、正义性、盈利性三位一体。
唯一的缺点是,我买不起去巴黎的机票。
我需要一个赞助商。一个有钱、有点傻、最好还跟我有点过节,方便我拿捏的赞-助-商。
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张英俊却写满“资本家式傲慢”的脸。
季斐。
我的前老板,一个除了有钱和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的男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用他那套“你不懂,我来教你”的精英理论,摧残手下员工的自尊心。
我当初就是因为受不了他指着我仿制的“清明上河图”说“细节处理不够大胆,缺乏想象力”,一怒之下炒了他鱿鱼。
一个连毛笔都没握过的资本家,懂什么艺术?
就他了。
我花了两天时间,用尽毕生所学,炮制了一份名为《全球流失文物数字化回归及实物勘探项目》的计划书。PPT做得金光闪闪,每一页都充满了专业术语和宏大叙事,核心思想只有一个:给我钱,我办事,你出名。
我约他在一家高级餐厅见面。
他来了,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定制西装一丝褶皱都没有,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误入人类餐厅的流浪猫。
“楚俏,”他呷了一口咖啡,眼皮都没抬,“我以为你辞职后,会去天桥底下追求你的‘艺术’,没想到还有钱来这种地方。”
我忍住把水泼他脸上的冲动,把计划书推到他面前。
“季总,时代变了。现在,爱国是最大的风口。”我压低声音,语气神秘,“我这儿有个项目,能让你的名字,和爱国主义、文化传承这些词,永远地绑在一起。”
他终于抬起眼,扫了一眼PPT的封面。
“哦?说来听听。”
“卢浮宫,要改造了。”我身体前倾,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安防系统会出现空窗期。那里,有我们的玉猪龙,有我们的宝塔心经。季总,你想不想让它们回家?”
季斐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评估风险和收益。
“这不合法。”他终于开口,一针见血。
“我们不叫偷,我们叫‘实物勘探’。”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把真的拿回来,放一个我做的、一模一样的高仿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事成之后,国宝匿名捐给国家,你收获了名誉,我拿到一点点……劳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