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的脸僵了一下。
“那就用B计划！”他立刻切换话题，激光笔指向另一处，“红外线安防系统。楚俏的计划是让我穿着特制的隔热服爬过去，这太愚蠢了！万一隔热服漏个小洞呢？我们应该直接黑掉安防系统！”
他看向小王，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小王额头开始冒汗，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半晌，他抬起头，脸色苍白：“季总，卢浮宫的安防系统是物理隔绝的独立网络，由法国军方提供技术支持。想要从外部黑进去……理论上，我们需要一台量子计算机，以及……攻破法国国防部的防火墙。”
季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尴尬：“所以，季总，我们还是用我的计划？爬过去？”
季斐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挽尊：“黑不进去，我们可以干扰！买市面上最强的电磁脉冲干扰器！在行动的时候，制造区域性断电！”
小王弱弱地举手：“季总，那种级别的干扰器，会导致整个街区停电，并且会立刻被定位。我们可能会在得手前，就被法国特种部队包围。”
“废物！”季斐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他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最后，停在我面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楚俏，你确定你做的那些小玩意儿，真的有用？”
我从我的背包里，掏出一件件“宝贝”。
一个用特殊涂层制作的、可以弯曲的超薄反光板，用来折射红外线。
一双鞋底嵌有微型吸盘的“壁虎鞋”，可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做到悄无声息。
还有最重要的，我花了一个星期心血，按照1:1比例完美复刻的玉猪龙和宝塔心经。无论是重量、质感，还是岁月留下的细微痕迹，都足以以假乱真。
“季总，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我拿起那枚仿制的玉猪龙，递到他面前，“相信我，有时候，最原始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
他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就按你说的办。但是，到了巴黎，一切行动，必须听我指挥。”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冷笑。
指挥？到时候，别哭着喊我救命就行。
出发去机场那天，季斐穿着一身昂贵的风衣，戴着墨镜，拖着一个银色的金属行李箱，活像电影里的特工。
我好奇地问他箱子里是什么。
他神秘一笑，打开箱子，露出一堆……闪闪发光的“高科技产品”。
一个带天线的望远镜，一个能弹射出钩爪的手表，还有一个……能发射橡皮吸盘的玩具枪。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个玩具枪，一脸茫然。
“远程物品拾取器。”他一脸得意地解释，“以防万一。”
我看着他那张认真的脸，再看看那个玩具枪上贴着的“三岁以上儿童使用”的标签，突然对这次行动的未来，感到了一丝绝望。
这哪是去偷国宝。
这分明是带孩子去春游。
3
巴黎，戴高乐机场。
季斐坚持要我们分开走，理由是“避免引起注意”。
